上见到自己少时用功的影子……”
说话间她推开窗子遥望墙外一座较此处高出许多的宫阁忽又莫名的笑了一笑:“我又想起当年最厌恶一人她的名字叫徐惠。同我年龄差别不大但彼此际遇差出许多……我并不厌恶她能得宠更多只厌她风格自标明明已经获封更高的宫位却偏偏不肯转去更华丽的阁堂居住只是赖在这里同我做邻居让我日日忍受她的风光……”
讲到这一份陈年的怨气太皇太后自己先忍不住乐起来了一边笑着一边摇头道:“可惜、可惜了她若仍在我倒有许多积年的忿气要向她吐露……”
一番宫苑闲游下来太皇太后虽然兴致仍然不减但精神却已经支撑不住。眼见她疲惫之色更浓皇后连忙入前劝阻她继续游赏只说道:“风物常在不争一时。祖母且先归宫休养来日妾再陪伴长作游览。”
“风物故是常在人却未必啊……”
太皇太后蓦地叹息一声但也的确觉得有些疲累难支于是便有些遗憾的说道:“唉终究要自知分数不再让少辈为难。罢了回宫吧。”
一行人再簇拥着太皇太后返回东内大明宫当队伍自右银台门行入时太皇太后已经在步辇上打起了瞌睡但斜里冲出一人大声喊叫却打断了她的睡意。
“阿母你还当自己是少壮时我在大内之间辗转追赶几处都寻不见人反倒自己累得不轻……”
能在大内不顾礼仪的自然只能是太平公主她疾步上前瞅见太皇太后便抱怨起来。
“怎么?难道我在你眼里已经是老迈难动了?”
见到女儿迎了上来太皇太后脸上也泛起几分暖意温情微笑着反驳一声:“往西内去看了看旧居故苑想念一些故去的人事。”
“我哪里是责怪阿母但阿母你最该安神静养稍后还有远程要行何必为了那些陈年的旧事劳神伤念心头杂绪涌起夜里怕又难眠。”
太平公主说话间入前将太皇太后搭在身上的锦被掖紧了几分然后才对皇后几人点头打个招呼。
一行人返回万寿宫皇后先去交代准备餐食等待圣人赶来共进晚餐太平公主则陪着母亲走进内殿略作歇息。
待将太皇太后扶入榻上太平公主随口应付了一番阿母所言故事然后脸色一肃低声说道:“今日殿中圣人惩罚了临淄王阿母知不知?”
“知有此事昨夜圣人进望讲起过。”
太皇太后听到这话后脸色便是一冷明显的不愿多谈。
但太平公主却不肯罢休只是继续说道:“阿母难道不觉得这惩罚有些重了?张说在朝风头正健他主动入邸拜会临淄王屈在卑职若将他拒之门外于情于势都有些……”
“我不想听你再为他分讲圣人所以惩他岂在张说夜见一节?这样一个惩处结果是我建议圣人。人或豪胆难驯但终究要服命数此世并不由他父子把持有的事情即需敬而远之。勿待悔不当初时再懊恼惋惜难得悠闲!”
太皇太后更将脸色一沉盯着太平公主说道:“你也并不是什么智慧高妙之人不要再凡事强揽上身。这些年你热心宗家的人情世故我知你是想在情义中多得几分亲徒的敬重。但这世道中真正能庇护你的并不是那些俗情虚礼的逢迎。
讲到城府宗家几个小子谁又不能将你手掐把玩?你母亲余光已经不剩多少不要让我临终此际还要对你记挂不安。有圣人当国治世是你们这些宗家徒众的福气或许一时自觉遭受管束但法度即成才不至于在此一世之内将此身福泽挥霍一空!”
“我这一团顽愚的骨肉难道不是阿母胎腹中孕养出来?人间事情得寸进尺便见多如今尚是近支分叉的血缘便已经如防贼患谁还敢期待子孙数代后还能情义深刻?偌大的家国势力不同亲近党徒分享久则必成独户弱干那时再想要得亲徒策应可就难了……”
太平公主又低声嘟囔几句见母亲脸色愈发不善连忙又低头道:“罢了阿母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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