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759 圣驾渡河,姑且一论(第2/4页)  冠冕唐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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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负面的感受,都被那种大权在握的强大感所覆盖压抑下来,可是随着形势逐渐失控,当年那种无力以及无助感再次从心底蔓延出来,而且较之当时还要更加的汹涌澎湃。
    训斥过中官之后,李旦又继续说道:“明日上阳宫再增派两百军士,凡人事相关,一概不准出入。另c汾王等一并迁入上阳宫居住”
    讲到这里,李旦语调隐有颤意。他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既有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怨恨与畏惧,又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依赖。
    明明如今的皇太后已经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高龄老人,就连他的生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但他内心深处对于母亲仍存一份敬畏或者说是期望。眼下的他对于大内的宫防都没有十足的信心,但仍隐隐觉得一旦局势完全失控
    ,母亲或许仍能保障他的儿女安全。
    中官领命退出,李旦也并没有继续登榻入睡,只是于席中枯坐,脑海中偶尔闪过一丝杂念便召人来问,比如昨日有几人叩阙请见c比如河东局势如何,又或者宰相李思训的行程。
    一直到将近天亮的时候,微薄的晨曦投入寝殿中,才略有倦意上涌。趁着这一股睡意,李旦直接伏案短憩。自觉应该睡了很久,可当被殿外脚步声惊醒时,才发现席侧的烛花都还未剪。
    “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本来视线还稍有迷离,待见行入者乃是本该留守玄武城的内常侍苏永c且神情还颇有焦虑,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发问道。
    “是c是河东传来的信报,狄c狄相公死在了汾州c汾州灵石驿”
    苏永入前,半扶着皇帝低声道。
    “怎c怎么知谁加害?”
    皇帝听到这话,又是一惊,陡地握紧苏永手臂,咬牙低声问道。
    “不c信报有说,灵石驿虽有贼徒潜入迹象,但狄相公死却并非为人加害c而是自缢豫王使人传报,应是无疑。”
    “自缢?狄公他c他怎么会c他怎么能!”
    听到苏永的回答,李旦神情更加激动,颤颤巍巍从席中站起,焦躁的在房间中徘徊片刻,转身面向北方,长叹一息,闭上眼时眼角已有泪水流出:“他怎么能弃朕c他朕是何等失德之主,竟让他宁死不事!朕c老贼老贼欺我!当年迎朕于宫中,他c他竟弃朕!家国忧患,朕又该c哈,老贼食禄半生,誉大于实,原来也只是一个胆怯鼠辈!”
    “事情既已发生,伤感无益。臣等必誓死奉从皇命,共赴危难!”
    李旦心中确是悲愤交加,但眼下显然不是放纵感情的时候,他晃了晃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然后又说道:“狄某死于汾州,那豫王又至何处?有没有到晋州?”
    “仍未,豫王仍留汾州北境,为了等待接收突厥请降进献的牛马物料,没能及时”
    听到苏永所言,李旦怒极反笑,笑得腰都弯了起来:“朕的好儿子!倒是深知物力艰深,爱惜一事一物,他c他都畿情势已是垂危,蠢物独恋漠南牛马!苏永,朕是不是错了?有的事,差异悬殊,该当承认,朕门中庸劣之种,确是不及c不及二兄所遗壮种啊!”
    “圣人切勿作此言想,豫王殿下开府未久,已经能够独当方面大事,假以时日,必能托家国”
    苏永听到这话,连忙又说道。
    “假以时日?方今世道,谁又肯假时日与朕?”
    李旦冷笑一声,继而抬手揉了一把脸庞,然后才说道:“今日政事堂留直者谁?”
    “是韦c姜两位相公。”
    “召他们入宫来见,还有左台袁恕己,若仍在衙,一并召见。”
    虽然一夜未眠,但在得知狄仁杰死讯并河东之军仍远,皇帝自然更加没有了睡意,稍作洗漱便换衣直赴殿堂。
    雍王率军东来,对朝情撼动深刻。虽然朝内重臣们在经过两日不眠不休的商讨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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