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潼闻言后便说道,他担心街面一旦躁闹起来,随行的内卫将士一旦聚集护卫,就让他好不容易准备的这个马甲曝光。
苏三友闻言后便点点头,直引车驾便向宅门驶去。然而车驾刚刚入门,宅内便冲出七八名持杖壮仆,直将闯入前庭的一群人堵在庭门之间。
柳安子闻讯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后脸色顿时一沉,叉腰怒声道:“我家娘子不愿见生客,李校理私闯宅门,无视行台法纪,难道以为我家寻常门户,可以恃才行凶!告诉你,我家县君老夫人也是朝廷册授外品,颇有官事情义!”
李潼于车中听到这斥语,顿感有些哭笑不得,刚待起身落车入宅,身躯刚刚探出,便被车旁苏三友一把推回,接着便听到车外响起一个吼叫声:“万年县属不良帅马芳,率众巡
察街曲,缉拿不法,车内何人?速速落车!还有此宅主人,速速打开宅门,供我儿郎入宅稽查!”
说话间,不良帅马九便倒握佩刀,站在宅门外冷笑连连,他也还算谨慎,不知宅内底细不敢轻入险地,只是摆手招呼周遭武侯c不良人们向此聚集。
“我家宅居并无不法,无惧搜查,但此生客擅闯宅门,还请官人严加盘问!”
柳安子出自禁宫,自然也是见过世面,不为人势所惧,听到不良帅吼叫声,反而松了一口气,连忙大声说道。
李潼身在车中,虽然并不清楚外间情势究竟如何,但一时间也是心情大坏,当然不能再落车,实在丢不起这人,只是低声道:“出坊,勿作纠缠!”
苏三友口中作一呼哨,外间街面上顿时涌出近百名时服便装的内卫士卒,冲开武侯们的封锁便将雍王殿下座车团团包围起来,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贼徒竟然如此势大凶恶,还是小觑了!传我号令,周遭几坊不良帅速速聚来,一定要将这贼徒并贼户缉捕入官!”
眼见这一幕,不良帅马芳也是惊了一惊,拖刀引众退回街中,持刀当胸脸警惕,同时隐有几分兴奋:“儿郎们今次合得壮功,不枉连日来昼夜盯防这一门户,果然贼踪现形”
他这里还在叫嚷,突然对面一物直向他当面掷来,心中一慌,低头躲避,那物事直中他脖颈并落入怀中,顺手一捞更怒吼道:“贼子竟敢偷袭嘶,这c这是何物?”
入手是一块铜制菱形的符令,马芳得见此物便是一愣,继而便想起县尉叮嘱无论何种情形,见到这一样式的符令即刻离开,不准纠缠。
苏三友阔步行出,周遭武侯们正待入前擒拿,马芳连忙顿足疾吼道:“且慢”
他壮着胆子前行两步,将那符令紧握在手并望着苏三友低声道:“是否同门?”
苏三友抬手自他手中夺回符令,并低斥道:“着你方员众退开,我等自行出坊!”
马芳闻言后既惊且疑,仍有不甘道:“这一户人家路数蹊跷,我等不良人奉命盯守月余,虽不知足下持何教令,但职责所在c察恶锄奸”
苏三友本就草野出身,听到这不良帅如此尽责,一时间也颇有好感,语调略有放缓只是低声道:“上卫行事,街徒勿问。另这一户人家,不要更作侵扰!”
苏三友与不良帅交涉的同时,诸内卫将士已经拱卫着雍王车驾直向坊曲内里行去,循内卫专道离开了昭国坊。
“马头儿,咱们这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
待到苏三友离开,周遭街徒们才又重新聚回,围绕在马芳身边,一脸紧张的询问道。
马芳这会儿也是惊疑有加,但在听到属下问话后,仍是冷哼道:“咱们不良人察恶锄奸那是雍王殿下付给的教令,在这长安城有什么大人物招惹不得?雍王殿下典刑明正,往年我因何得官身,你们难道不知?”
“那咱们还察捕不察捕?”
又有人开口问道。
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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