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事几桩,让儿郎能心无旁骛c捐才报君,便再无所求,恳请陛下不要追责公主。”
武则天闻言后面色稍缓,指着太平公主继续笑斥道:“难得你嫂子也肯包容你的胡闹,那你又试探出什么良姝佳偶?”
“阿母你责问太急,我若是亮出我的隐计,只怕阿母也要赞我良才!”
太平公主一脸得意洋洋,步入下席之中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先作声明,我计选出来的这个娘子,即便不作大妇,也一定要配在王邸,绝不会辱没我那侄子!”
众人听她言之笃定,一时间也都好奇起来,纷纷探头张望究竟什么样的隐计让太平公主这么信心十足。
太平公主在众席之间游走一番,突然停在一处坐席前,垂手一指说道:“坐在此席是哪家娘子?”
“是天
官郑侍郎家人。”
上官婉儿对此正有关注,直接给出答案,又回望陛下说道:“正是那个郑文茵小娘子。”
说这些的时候,上官婉儿也满心疑惑。她对郑家这个小娘子一直有留意,甚至也注意到对方心细如发的特意捡起地上物品并不着痕迹的递回,心里自有几分赞许。
可是随着宴会开始,那小娘子表现就渐渐的流于庸俗,甚至郑杲夫人几次想要表现对方,但对方却都没有得体的回应。
这也让上官婉儿对这个娘子转而失望,只道对方平日或有端庄,但遇事则难免怯场。若是寻常情况,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加以历练就是了。
可是如今,圣皇陛下大张旗鼓为代王选妃,肯定是要选出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人选,郑家小娘子如此表现,便很难入圣皇陛下法眼。但太平公主又是为什么特意将这小娘子专指出来?
见众人都是不解,太平公主弯腰扯下覆在座几上的锦布,露出竹制的座几。众人再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那座几的竹撑并非平滑,而是棱角斜支。
“这c这那位郑家小娘子入宴c终宴,便一直跪坐这样一副座几?”
殿上的武则天也大步行下,望着那特制的座几问道。
“正是如此,原来如此啊!”
上官婉儿见状后也有恍然,同时自己忍不住入前,覆上锦布跪坐上去,膝骨一着那支起的竹棱,便忍不住暗吸一口凉气,强忍小半刻钟,只觉得两膝并腿骨更有一股刀锯一般c钻心的疼痛,终于忍不住摆手,在宫婢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望着太平公主说道:“公主殿下真是c真是”
太平公主并不觉得这法子残忍,只是环顾殿中,指着众女官宫婢们微笑道:“我说这位娘子端庄入骨,你等凡有不信,可以入前来试。”
“都试一试。”
武则天也颇有兴致,摆手对众人说道。
诸女官见状后纷纷上前,小试一番后,各自痛得眉梢频跳c嘴角暗抽。不免想到整场宴会长达一个多时辰,那位小娘子居然不声不响的一直坐在这样一副座几上,那份耐性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此种筋骨c品性的娘子若不堪为配,何人更能?儿郎幸甚,多谢陛下c多谢公主拣选这样的佳妇!”
房太妃看到这里,直入圣皇陛下面前深拜下去叩谢道。
她作为圣皇儿媳,是有资格说一声什么样的品格才能够进入这样的家门,哪怕余者都不论,她也不想错失这样一位新妇。
世道出身名门者不乏,端庄婉丽者也多,但唯有忍痛耐苦,才能在这样的人家活下来。忍不住的,哪怕家世再高,不独害己,还会累人!
“有意思,有意思!”
武则天让人将那座几举在她面前,抬起手掌稍作按压,片刻后重重的点点头,并让人将房氏扶了起来:“如你所愿,此女堪配我孙!少王才情难掩,当有良姝秀质内蕴的冲和。”
说话间,她退回殿上,对上官婉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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