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尽兴,先行告辞。
他起身,多少富商对视,掩藏着眸底流转的不怀好意。
他们已经判定,这是个故弄玄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单凭一个车夫就想吓退他们
呵呵,他们会让他见识什么叫地头蛇
太天真了啊踏出这座酒楼,你以为,今晚可以安全到家
这时,快要接近楼梯口的小公子突然回身,淡淡扫了一眼。
这一眼的眼神里,有着讥讽。
很多人都注意到年轻贵公子来时腰间别着纸扇,席间小公子并未取出扇子,便不再注意。
这时,那把纸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公子捏在手里,轻轻展开一摇。
一股淡淡的荷香便飘散了出去。
宴席间飘散着浓烈的酒香肉香,气味被遮掩,按道理说,清淡的荷香不应该被人如此清晰地识别才是。
然而,这股荷香就公子一出现时那股铃音一般,直接穿透人的鼻息呼吸,沁入心脾。
很多人闻得精神一震,较酒气冲热的脑袋瞬间清晰了过来,却并没有意识到其它的问题。只有当中数名身份背景不太普通的受邀者在短暂的陶醉之后,才神色一凝,注意到白扇面一侧小小的一个徽记,瞬间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公子微微一笑,转身下楼。
张姓中年人的身后,那名面无表情的老者眼皮不抬,就要尾随而去。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袖口,将他拦住。
老者抬,露出不解。
张姓中年人若不可见地朝他摇了摇。
不仅他们,认出徽记的其他数人也不动声色地拦住了躁动的下人。
似是约好了一般,数人有志一同地都留了下来。看着数名紧贴年轻公子而去心怀鬼胎的富商背影,都露出兴灾乐祸之意,那眼神还带有一丝奇怪的怜悯,像是看着一班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
也有聪明的已经现不对,虽不明其意,但选择静观其变。
“张兄怎么看”一名福态的富商凑上前,低声问张姓中年人。
张姓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怎么看,牛老板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
牛老板摆手“老朽年迈眼花,可不太能确定,就不知道这当中有没有诈。”
“说的甚是。”张姓中年人道“牛老板大可以试一下嘛,来之前,可是听说牛老板招集了不少人手。”
牛老板打了个哈哈“张兄不要开玩笑。哪有此事。老牛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
旁边顿时也响起其它的哈哈,一瞬间,正经的生意人突然多出了好多
等各自回到车厢,才收起大喇喇的表情,露出深思。
有不解其意的下属问主人,得到一个答案六德居。
然后,下属就不说话了。
六德居想来一个小小的上州做生意,谁拦得住
还有的就更加迷惑了,不知道年轻公子今天弄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邀请一众人,又说不做生意。
主人便摇头。
什么意思
看不上他们呗。
加上这一番恫吓,今晚抓一二个倒霉鬼惩治一翻,事情传来出去,今后谁想跟他做生意,还不要老老实实,照他牌路行走。
偏偏,这个人手头上,还真的是奇货可居
一晚上,好些人咬碎牙,却只能熄灭不轨的心思,换上笑脸,或放弃,或悄悄加大心中筹码。
而长默在回程,不出意外,受到好几波人伏击。
伏击的人怎么也料想不到,对方竟然事先就通知了亭卫,而素来都是大爷作派,谁也不鸟,很难请动的亭卫竟然真的被请动了,尾随保护在后,伏击的人刚出现,就像被撒网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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