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倒下,只剩下他一人,却以残弱之躯,高举明晃晃的菜刀大吼了一声,“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杀——”然后以疯狂之态冲向敌人,最终英勇牺牲,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然,这都是令人心痛的后话,在此刻这个喜悦的时节,这一切都是不值当提的。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告诉兄弟们,今天忙完,让老班长给大家做大馒头吃。”
嗷嗷嗷——
战士们以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奔向黄土地上。
收割开始之前,韩烽高喊道:“同志们,人生处处如战场,杀鬼子是战场,割谷子同样是战场,收割之前我已经给你们分好了组,就以每个排为单位,咱们比一比,分个名次。
先说好,咱们团里的物资情况最近还算丰裕,但也不可能太奢侈,肉也是能吃到的,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吃到。
咱们太岳村这边一共有十几个排一起收割,那就比一比,取前三名,每个排将收割好的秸子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自己的区域,到时候结束之后,哪三个排堆的最多最高,嘿嘿,那全排的战士,啥也不用说了,吃肉。”
嗷——
战士们狼叫起来,在韩烽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都和疯了一般,疯狂地收割埂秸子。
看着此刻这收割的场面,战士们一个个忙的是不亦乐乎,斗志昂扬,副团长陈保良感慨不已:
“团长,可真有你的,收割也能当成战场。”
韩烽笑道:“人呢都是这样,不怕劳累,就怕劳累的没有趣味,个人劳动是枯燥的,但群体劳动总是很有趣味的,只要咱们将这种趣味激发出来,战士们的劳动情绪高涨,干起活儿来那也是事半功倍啊!”
“受教了。”陈保良拱拱手。
韩烽道:“老陈,咱们干部别光说不练,更应该做好带头作用,这样,咱俩也比一比如何?”
“怎么比?”
“同志们,咱们团长和副团长要打赌比赛呢!”徐梓琳唯恐天下不乱地喊了起来,战士们收割的兴致更高了,一个个越发快速地挥动着镰刀、刺刀、菜刀。
韩烽道:“老陈,咱们就比比收割秸子的数量,至于彩头嘛!你那支德国派克笔钢笔我注意挺久了,嘿嘿,我总觉得它跟我很有缘分。”
陈保良:……
“那好,老韩,你那支勃朗宁,我看质地也不错,想要我的派克笔,就得拿勃朗宁来换。”
韩烽大笑:“我当是什么,不就是一把枪嘛,行,赌了。”
“一言为定。”
徐梓琳道:“我给你们做裁判吧!”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陈保良已经做好准备工作,将镰刀紧握在右手上,左手甚至已经将一把谷秸攥在手上,就等着徐梓林一声令下,就开始收割了。
韩烽笑了笑,也同样做好了预备工作。
然后两人就听到徐梓琳喊道:“我数五个数,你们准备。”
韩烽的眼睛亮了起来。
徐梓琳开始数数,“1”
“……5”
韩烽的镰刀飞快,几乎不做任何停顿,握着镰刀的木把将镰刀伸向最前端,勾住谷子的秸根,然后使劲顺势一拉,只闻滋滋啦啦的声响,刀片划过秸根,一大把谷子就已经被齐根割掉了。
再看副团长陈保良那边儿,还拿着镰刀发愣呢!
他哪里能想到,这“1”喊完,后面就直接成了“5”呢?
以老韩和老徐的默契,这是把自己给耍了呀!
陈保良望着韩烽愈发快捷的速度,不仅有些欲哭无泪,他捂了捂自己胸口别着的派克笔。
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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