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韵想了想,没想到哪一条是独孤弦违背了李澄空的意思,最终笑道:“大哥,这样练功就太有趣了,我想学!” “此人高深莫测,需得慎重!……能瞒得过我,还能瞒得过城卫,甚至瞒得过父王……” 独孤弦神色凝重。 “对了大哥,还没请教这位前辈的尊姓大名呐,怎么跟父王说?” “且问父王知晓否吧。” “也好,走,不去别处玩了,先问父王。” “……小妹,我先去一趟赵姑娘那里……” 独孤弦迟疑一下,略有些不好意思。 宋竹韵仰头斜睨他。 独孤弦越发心虚:“我不放心赵姑娘,她独自一人,万一出什么事呢?” “她武功不寻常,能出什么事呀?”宋竹韵笑吟吟的,带着讽刺的语气:“况且这里是镇南城,想出事也出不了事啊!” “不行,总之我心神不宁,还是先去看看吧。”独孤弦红着脸说道。 “行行行!”宋竹韵摆摆小手:“反正呀,你是栽在赵姐姐身上啦。” “别胡说。”独孤弦忙道:“别在赵姑娘跟前说我的坏话,要不然,将来我也找你的麻烦,看你怎么找婆家!” “大——哥——!”宋竹韵嗔道:“我才多大呀。” “反正我的记性好,一定记得住。” “行行,那我们先去找赵姐姐吧。”宋竹韵看他真急了,也就偃旗息鼓。 —— “阵法……”李澄空坐在后花园的小亭里,懒洋洋的轻啜茶茗。 天上一轮明月高悬。 清辉徐徐洒落四方。 赵茹随独孤弦与宋竹韵一块儿过来,终究还是没能拧得过独孤弦的恳求,过来一起吃晚膳。 还没吃饭,先在小亭里坐一坐,看到李澄空过来,独孤弦便直接开口禀报。 袁紫烟与徐智艺又端上两盘瓜果与点心。 “那条是青竹小巷吧?” “是,袁姑姑,你知道那青竹小巷的隐士?” 袁紫烟笑道:“那个阵法大师?他出身挺神秘的,不过嘛,我在烛阴司跟前,没有秘密可言!” “袁姑姑,他是阵法大师?” “嗯,是一位厉害人物。”袁紫烟看一眼李澄空,笑道:“当今天下,能把阵法研究得那般通透,除了老爷之外,恐怕也就是他喽。” “他跟父王没仇吧?” 袁紫烟摇头:“他痴迷于阵法,一生专注而无暇分心,没跟别人结过仇,更别说老爷啦。” “父王,我想拜他为师,学习阵法。”宋竹韵笑道。 李澄空道:“你不是要回你娘那边吗?怎还留在这儿没走?明天让你大哥送你过去。” “父王——!”宋竹韵嗔道:“你难道不答应?” “韵儿,你要修习阵法,那就跟你父王学。”独孤漱溟微笑道。 她一袭紫色宫装,衬得肌肤如玉,风华绝代,压过了在场其他女人。 “父王不教我。”宋竹韵道:“姨娘,你劝劝他,赶紧教我嘛。” 独孤漱溟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摇头:“还不到时候,她还小,大一大再学也不迟,没必要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十六岁吧。” “那还要十多年,太晚啦,我等不及,父王!”宋竹韵道:“那位前辈说我是良质美材,是学阵法的奇才。” “呵呵……”李澄空笑了。 宋竹韵顿时鼓起嘴:“父王,你瞧不起我!” “你确实能学阵法,可现在学会很吃力。”李澄空道:“没必要。” “可那位前辈说我现在可以学。” “嗯——?” “父王,你会不会风云流转阵?” “风云流转阵……”李澄空缓缓摇头。 “父王没听过吧?”宋竹韵顿时笑道:“父王,看来你的阵法不如那位前辈。” 独孤弦道:“袁姑姑,他到底是何来历?” “周玄机。”袁紫烟轻声说道:“浑天门的传人,一脉单传。” “浑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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