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噢,给后头那那个”方继藩想了想道“给他准备一盆饭,里头多加肉,酒就别让他喝了,喝酒乱性。”
邓健的脸上美滋滋的,可当目光落到后头的胡开山身上的时候,笑容逐渐的消失了,纳闷的道“少爷他是谁啊。”
“跟班。”方继藩回头看了胡开山一眼,胡开山一直都在步行跟着方继藩,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因进了京,他数十斤的石斧用不上了,太招摇,太显眼,会吓坏小朋友的,因而空着手。
方继藩打算给他打制一根铁棍,嗯数十斤的那种,比他的人高,实心的,除了不会伸缩之外,几乎就是金箍棒的形制。
带棍棒出门,低调,深藏功与名。
邓健一听跟班二字,脸上变掠过了一丝幽怨之色,一双小眼睛瞬即的多了点水气。
可方继藩并不太照顾他的情绪,随意的回头一挥手道“小胡。”
“是呢,恩公。”
方继藩看着这张憨厚的脸,突然又想起了朱厚照时常在背后嘀咕的话,这么高大的人,他娘是咋
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道“吃饭去,往后别叫恩公,叫少爷,以后,我养你”
呃,原本以为这句话,是该对妹子说的,谁料第一次开口,竟是对一头狗熊。
胡开山却是执着的凛然道“恩公”
他感激方继藩想方设法赦免了他,虽然对这赦免,起初还是半信半疑的,可等当他发现自己当真恢复了清白之身,心里便感激了。
恩公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啊,能为他效劳,真是三生有幸。
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歇了一晚,次日清早,方继藩穿了朝服,便乖乖的到了午门。
今日乃是旬日的朝会,人很多,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翰林、御史人等。
气氛有点不太对。
而这气氛,显然不是针对方继藩来的。
大家对于这位新建伯,完全无视了。
方继藩明显看到不少大臣,都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午门那儿的谢迁。
方继藩心里大抵清楚了。
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御史和翰林清流们肯定不满的。
太子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这若是发生了一丁点意外,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所以,太子是个混账。
至于方继藩已经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彻底被他们放弃治疗的对象。
因而,方继藩虽也是个混账,可是他们已经对方继藩不抱有太多的期待,所以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失望了。
可谢公不一样啊。
谢迁乃是内阁大学士,乃当代名臣,可谢公你竟然上书盛赞太子和新建伯,这又是几个意思呢
什么人最可恨
叛徒
太子和新建伯胡闹,你谢迁竟然盛赞即便是太子和新建伯救了灾,那又如何
昨天夜里就已有不少年轻的官员躲在房里密谋了。
众人义愤填膺,一个个怒不可遏的骂了谢迁一晚上。
谢迁则是面不改色,老神在在,没事人一般,正和刘健与李东阳谈笑风生,似乎没有因为这气氛而坏了心情。
方继藩想了想,便站在角落里
不得不说,谢公很了不起啊,他实话实说,为自己和太子脱罪,是条汉子,可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离的远一点的好。
谁晓得,这角落里,有两个平时大臣们压根不屑一顾的人也正好站在这儿。
“世侄,你好呀。”
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方继藩回眸,便看到了张鹤龄笑容可掬的脸。
“见过两位世叔。”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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