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忽隐忽现,反倒令眼前的景色看起来很美。
有东西抓住了她,她转过身,看见霍伯站在她身后。直到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疼。
“雷普利,我们必须得……”他说着,眼睛突然睁大,他看见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我们需要为你包扎伤口。”
“我很好。”雷普利说。虽然她的感觉不是很好,但她充满前进的动力。“反而是斯内登和巴克斯特……你不能也这样扶着我。我会自己走的,直到我支撑不住倒下来。”
她做到了。五步就穿过了挂帘子的门口,又走了几步就穿过了前面的空地,然后她的整个世界开始旋转。她在流血、发热,甚至可能会死。尽管她努力支撑着,还是无力反抗逐渐笼罩她的黑暗。
她只能眼睁睁地面对自己渐渐倒下的事实。她只希望可以再次见到他们。
“它们会来的。”霍伯说。
“她失血太多了,”卡西亚诺夫说道,“她的肩膀、脖子和腹部都在流血。他们按压住这些部位,效果很好,流血量明显减少了。”
“她会因失血过多死去吗?”霍伯问道。
卡西亚诺夫只迟疑了片刻。“短期内不会的。”
“之后我们跑的时候她还会流血。抓紧吧,我们就快要出去了。”霍伯抓住雷普利,拖着她往前走。她试图帮忙,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力气了。血液在她宇航服的前面渗了出来,淌到她的靴子上,落到地板上。它们会闻到气味跟上我们的,他想。但他甚至不知道异形是否有嗅觉,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尽快离开这里,尽可能快。
回到上面的矿井中,到第二部电梯那里,走出这个地狱。
巴克斯特开始搬动自己的身体爬上稍短的楼梯向外面走去,受伤的脚踝在身后拖着。注射一针之后,他似乎没那么疼了。拉茜斯和卡西亚诺夫举起斯内登,把她推上去,一步一步往前走。霍伯扶着雷普利向上迈出了第一步,她的脚无力地踢着,她开始说话了。
“……带着她……”雷普利咕哝着。
“嗯?我们……我们所有人都快出去了。”
“不……别带上……”
她陷入沉默,他觉得也许她在做梦吧。她的眼睛转动着,血液在流淌。她看起来一团糟,但是她的力量让人顿生敬意。她又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直到他们把目光都集中在某处。“斯内登,”她的声音如此轻,只有霍伯能够听见,“我们不能带着她。”
他甚至没有回复。雷普利呻吟着,似乎要再次说出口。
当他准备把她拖到下一级台阶的时候,她身后留下的血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但他还是举起她,把她往上推。因为他从未丢下过任何一个人。在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仍然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在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仍然不会丢下任何人。霍伯一生中失去的太多了。他的妻子,爱情,还有孩子们。在他逃走的时候,他把他们都丢下了。他的希望,更多的是他的尊严。在某种程度上,逝去的时光终会结束。也许现在,在他最低谷的时候,一切似乎毫无希望,他会开始争取赢回一切。
就是这么回事。他的朋友,流血、痛苦,还在努力坚持着。这极大地激发了他的信心。雷普利,这个来到他们身边的怪女人,她自己的故事很悲惨,她失去了太多……如果她仍能保持如此强壮,那么他也可以。
他爬上最后一级台阶,把身后的雷普利拉上来。出于某种原因,雷普利感觉到自己更轻盈了。
外面,其他人蹲下来凑近折叠通道通向飞船的上表面。
他们保持弯腰的状态,尽量保持安静,仿佛在经历了隧道和走廊的噩梦之旅后,突然暴露在地面让他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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