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还没有从休眠状态中完全恢复清醒,所以她还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那是什么?”她点头示意霍伯肩膀上挂着的重物问道。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十分敦实的盒状枪支。
“等离子体喷枪,”他说,“以防那些怪物闯出来。”
雷普利大笑起来,是突然爆发的笑声,好像是由于不相信的大笑而引起了消化道反应,根本停不下来。她的眼睛好像燃烧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她想象着霍伯正在试图用他的盒状枪烧焦一只异形,笑声越发歇斯底里。呼吸之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尖叫一般,当她感觉到霍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的时候,她用力打了他一下。从浸满泪水的眼睛里,她只是看到了他的影子——长长的手臂,充满棱角的身形轮廓。
她好像看到一只异形从她的胸部奋力挣脱出来,抬起倒弧形的脑袋,露出足以令人丧命的银色獠牙。它们会轻而易举地粉碎她的头骨,最终让她得以从噩梦中解脱。
“雷普利!”霍伯叫嚷着。
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打击也随之而来。她试着去相信这是生理性的,她知道真相。她很害怕。
确切地说,她真他娘的被彻底吓坏了。
“那是?”她气喘吁吁地敲打着等离子体喷枪,“你真的认为……你曾经见过它们其中的一只吗,近距离地看到过它吗?”
“没有,”他轻声说道,“我们谁也没看到过。”
“没见过,当然没见过,”雷普利说,“你们还活着呢。”她紧握双手,倾靠在霍伯身上。让她惊讶的是,她乐于接受他的拥抱,他身上的气味,以及他粗糙的胡须接触她的脖子和脸颊时的那种感觉。这种接触给她带来了极大的舒适感。这使她想起了达拉斯。
“但是你看到过。”他说道。
雷普利记得在穿梭机里的那段时光,在诺史莫号飞船灰飞烟灭之后,她认为一切都结束了。那些异形不知怎么变得行动缓慢、懒惰异常,但她十分感恩上帝的眷顾。难道是因为它吃饱了?那时她很错愕,帕克和兰伯特在她脑海里记忆如新。难道是因为它认为自己处境安全吗?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点点头。
“在哪里?”他轻轻地但很迫切地问道,“什么时候?”
“我现在还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她低声说道,“我……我还不是很清楚。但很快我就会明白的。”她把自己从他身上挪开,愤怒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困扰她的是,在他面前不应显示出她软弱的一面,这是她自己的感她自己的感觉。她看到了那东西离去,被炸到了太空中,她不应该再害怕了。“穿梭机。答案就在那里。”
“好的。”霍伯低头看了看等离子体喷枪,准备把它从肩膀上摘下来。
“不要,”雷普利把手按在等离子体喷枪管上,“它可能会大有用处。”
霍伯点点头,皱着眉头。她想,他一定是看到什么东西了。也许当她发现了自己为何和怎么到达这里时,他们俩能好好谈一谈。
“好的。”他说,“此外,我们正在接近那艘停靠的运输飞船。”
“但是一切都是安全的,”雷普利说,“难道不是吗?”
“我们密切关注着事态的进展,”霍伯点头说道,“我们向你展示的图像是最近一次看到的萨姆森号飞船内部的影像资料。当时它是安全的。”
“安全的。”雷普利吃力地说出这个词。这个词用在这艘奄奄一息的飞船上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霍伯带队,在走廊的尽头,他们转弯向右边走去。他向左边点了点头,那里有一扇重重的舱壁门被还原铁金属焊封材料牢牢地焊接上了。“黛利拉号飞船与我们的飞船在那里相撞,一号、二号对接舱与飞船进行对接。我们很幸运,燃料电池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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