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没有任何联络上的信号吗?”霍伯问道。
乔丹微微皱起了眉头。与地面失去联系倒是很正常,但是持续两天了,问题就比较严重。
“下面的风暴是我见过最糟糕的。”她在窗边,一边点头一边说。从三百英里的高空观察,这颗行星看起来比平日里更糟——只看到一大片模糊不清的亮橙色、黄色、棕色,以及血红色,环绕着一个个暴风眼,沙尘暴肆虐地横扫赤道区。“沙尘暴很快就会变弱,这我倒是不太担心,但是当我们可以再次跟货船对话的时候我会很开心。”
“是的,我们都是如此。每当我们换班的时候,马里昂号飞船就像被主人遗弃了一样。”
乔丹点点头。她显然很重视,一时间场面尴尬、沉寂,霍伯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来安慰她一下。但她是船长,她有能力处理这种情况。另外,在这一点上,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拉茜斯今天晚上又要做意大利面了。”她说。
“身为法国人,他当然会做意大利面了。”
乔丹笑了,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露西,这仅仅是一场风暴而已。”霍伯说道。他确信。但他也清楚地知道“仅仅是风暴”也可以轻易引起大灾难。除此之外,在已知空间的最远象限里——已经超越了技术、知识、理解的极限,他们正竭尽全力处理凯兰矿业公司的玻璃切角技术,事情出错了也不会花费太多。
霍伯从未遇到过比他自己更好的飞船工程师,这就是他在这里的原因。乔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飞行队长,博学而睿智。拉茜斯,愤世嫉俗、简单粗暴,是一位优秀的领航员,对太空心存敬畏,所有的太空飞行问题都可以丢给他。其他队员,尽管这是一支混合而成的队伍,但每个人都非常胜任自己的工作,能力有过之而无不及。矿工们本身都非常吃苦耐劳,他们中的许多人都经历了木星和海王星的卫星探索。
他们节俭,缺乏幽默感,大多数人都像他们探索到的特莫耐特矿石一样性格坚韧。
虽然缺乏经验、信心不足、困难重重,甚至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但却可以改变命运。大家都知道这份工作有多么危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习惯生活在危险和死亡的边缘。
七个月前,就在萨姆森号运输飞船驶向码头时,一号船舱发生了事故,三名矿工丧生。事故并非人为原因造成。当时,矿工们已在井下工作了五十天,大家都很疲倦,迫切地想要回到船上休息。气闸没有正确密封,压力指示器发生了故障,两名男性和一名女性窒息身亡。
霍伯知道,因为这件事,乔丹又要度过几个不眠之夜。
自她向矿工的家属表示哀悼,发去慰问电后,已经三天了,她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小屋。据霍伯所知,是这些经历让她成为一位伟大的船长。这种事她确实已经习以为常了,谁会在乎她内心的纠结呢。
“就是因为这风暴。”她重复着说个不停。她倾斜着身子,从霍伯身边走过去,靠在舱壁上,透过窗子往下看。尽管狂风肆虐,但从这里看这颗星球,它真的很美,宛如一位画家调色板下充满缤纷色彩的秋季。“我他妈的恨这个地方。”
“总要付出代价的。”
“呵!代价……”她略带伤感地说,可霍伯不希望她这样。或许他们的亲密关系是有代价的,他不得不关注她的另一面,而其他船员永远不会这样做。
“差不多完成了。”他说道,并用脚轻轻踢着一些松散的管道。“一小时以后娱乐室见。来杆台球?”
乔丹挑了挑眉毛。“又要来场复赛吗?”
“你应该时不时放放水,让我也赢几杆呀。”
“你永远也别想在台球方面赢我。”
“但我以前可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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