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太多。”
花姑听晏玉楼一说,才把药收下。
从莽县出发走上官道,一路西行。途中但凡打尖住店,饭桌上都会有莽县香醋烧的菜。不说花姑以为自己发现信国公爱吃醋,就是程风扬也是头一回知道自家表哥是个无醋不欢的人。
阿朴一脸苦大仇深,要不是自己护主不利国公爷怎么会跳下悬崖。必是那几日吃了一些苦头,国公爷才会口味大变。
他自以为猜得没错,一张脸越发拧成麻花。
一行人快到浒洲府城时,终于追上采翠和平儿。主仆舅甥相见,都有说不完的话。眼看着自家侯爷抱着表少爷关切问话,采翠几番欲言又止。
终于等到主仆二人独处时,采翠忧心自责。
“侯爷,都是奴婢大意,您责罚奴婢吧。”
“我何事要责罚你”晏玉楼问道。
采翠不敢看她,只将随行的箱笼打开,翻开上面的衣物露出底下的月事条和棉包。她这才恍然大悟,神情复杂。
“侯爷,奴婢大意居然忘记提醒您。您这次是怎么过的”
晏玉楼没有想瞒采翠,做过自己的贴身丫头,又是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这样的事情瞒也瞒不住。
她慢慢坐下,示意采翠也坐下。
采翠见她脸色郑重,不由心往下沉。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可能,最令人胆颤心惊的便是有人识破侯爷的身份。
那可是欺君之罪
“侯爷”
“别怕,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只不过有些棘手。”
采翠的心因为她这句话忽落忽起,心重新提起来。脸上惨白一片,唇抖着眼神不安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忽尔一笑,“你别紧张,不是坏事。”
“侯爷,您莫吓奴婢”
采翠的表情像哭一样,晏玉楼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傻丫头,我什么时候吓过你。确实不是坏事,但对我们而言很是棘手。我这次根本没来月事,你可还记得那次我们去常山伯的事吗”
“那次侯爷您”
采翠惊骇起来,她记得侯爷那次回来多有狼狈。当时侯爷说没事,让她不用担心。难道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提旧事,晏玉楼眼神晦涩。被人下药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情,下药后与人一场桃花醉春风更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
然而当时的桃花雨落,到如今已结硕果,终是瞒不住人。
“那次啊我被人下了药,然后找了一个男人。”
“那那您是”
她淡然一笑,轻轻用手合上采翠微张的嘴,“别太惊讶。世间有男女,男女交合繁衍生息本就是天道法则。我得天眷顾一举得子,我们侯府后继有人,你当替我高兴。”
采翠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大哭一场。侯爷是什么身份,便是真要生孩子,也不应该随便找一个男人。
“侯爷”
“你怎么还哭上了傻丫头,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这孩子既然来了,万没有不要的道理。我晏氏香火不能断,所以我才说棘手。不过我相信有你们在,我们定能渡过难关。”
她定定看着采翠,采翠拼命抹着眼泪,努力扯出笑脸。
“侯爷说的是,奴婢高兴。咱们府上要有小主子了,老夫人要是知道还知欢喜成什么样子就是呜”
采翠不敢问那个男人是谁,只在心里替自家侯爷委屈。侯爷没有提那男人,怕是身份很是不堪。像侯爷这样的金枝玉叶,竟然被人陷害沦落到委身一个低贱的男子。一思及此,她的心就跟刀割似的。
晏玉楼拍着她的肩膀,“好采翠,你快别哭了。”
“奴婢不哭,侯爷您想吃什么奴婢去替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