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想法。”柳书元说道。
今天书元带着孙杰一起去县局,他没有进解剖室,就在外面和当地的刑警聊天。
“当地的一个刑警对这个案子的感觉也是有些蹊跷,但是他说不知道为啥蹊跷。”柳书元道:“我们看到的现场是变动现场,我们到了之后,尸体已经被抬走了。这个死者非常胖,估计有240斤,这边村民有钱的人都胖,当时为了把尸体抬出去,可是折腾了一下。所以现场不得不有一些破坏,这肯定会干扰华东的勘查。可是,今天有个去了第一现场的刑警跟我说,他觉得死者挣扎得挺厉害。”
“即便是自杀,挣扎的厉害也正常。”白松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怀疑。
“嗯...我知道。这是个当地的老刑警,反正他聊天说感觉不对劲。”柳书元道。
“等会儿...老刑警?”白松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啊。”柳书元点头:“他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和我说。难不成扫大街的问他他也会说吗?”
“那就有问题了。”白松道:“你的身份是巡视员,你知道吗?”
“巡视...”柳书元也不傻,一下子发现了问题所在。
白松听闻柳书元说有刑警跟他说什么,还没有多想。但是,“老刑警”就不一样了。
老刑警,说明至少工作十几年了。
当警察年头长了,绝对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柳书元可不是当地县局的“自己人”,而是上上上级的巡视员,按理说当地的刑警不应该、也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和柳书元多说一句话的。
交浅言深是大忌,老刑警能不懂吗?
就连王政委和白松等人说话都是说一半藏一半,一个老刑警怎么会乱讲?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刑警他有一定的把握认为这不是自杀?”柳书元冷静地分析道。
“不仅如此,他的想法很可能和他的领导并不相同,可能他的观点没有被重视,所以他有一点怨气,跟你说这个也算是把心中不畅说出来。”白松分析了一下。
“有道理...”柳书元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
“明天早上,我去一趟他们县局,找机会,在不被人注意的时候,书元你再去和他细聊一下。我不能去,我太显眼了。”白松道:“你知道该怎么说。”
“明白。”
...
第二天早上,白松被当地的警察接着去县局吃早餐,外面能吃早餐的饭店一个营业的都没有。
让人无语的是,可能是白松等人级别高,当地怕怠慢,所以又准备了大量的牛羊肉。
这早上吃这个,确实是让人感觉扛不住。
“鲜美的羊肉,进了嘴里都没味了。”白松说着,啃了一大口。
...
上午时分,这边开了会,热烈欢迎白队长等上级领导到成吉县指导工作。
出门在外,这种会是必然的,开会的地点也不在县局,而是县委那边。
对于成吉县来说,这就是最高的接待标准了。
几位县里的领导陪同着,又回到县局开了一次动员会。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时分,食堂。
烤羊排。
...
饭后休息,柳书元过来找到了白松:“你带着华东,跟我来。”
四个人一起去了刑侦大队。
华东去现场勘察的时候,不仅是尸体运走了,就连现场的主要证物,都被运走了,其中自然包括农药瓶子。
农药瓶子上,提取到了唾液和男子的指纹,现在放在证物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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