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星,殷殷地看着程锦,“阿锦,你真的好了”
程夫人也忍不住笑,“阿锦好了,你倒是犯傻了,先进去再说,这么挡在马车前像什么话”
程明志扶着程夫人下了车,又转过头来稀奇地直盯着程锦瞧,仿佛怎么也瞧不够似的。
“二哥直瞧着我作甚”程锦侧着小脑袋,说不出的灵动可爱,“你好端端的从书院里回来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赶回来了吧”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亏我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看你,一回来就听到这种没良心的话,早知道你好了是个小没良心,还不如傻着呢。”程锦一开口就把程明志给气着了。
“你胡说什么”程夫人狠狠瞪了程明志一眼,“你要再敢咒阿锦,看我不请家法教训你。”
程明志立刻怂了,陪着笑脸道,“阿娘,我这不是气不过嘛,你看我这么紧赶慢赶地回来看她,她还这么说我,着实是冤枉。”
“你这年纪当以学业为重,谁让你回来的定是没向书院先生告假,”程夫人没好气地说,“你能进仁德书院已是不易,一家人都盼着你收了心思,好好在书院里读书,这才没把阿锦的事儿说与你知晓,谁知道你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当心被书院逐回来”
“我这不是担心阿锦吗”程明志“嘿嘿”一笑,“昨日就听说什么祁王世子冒犯了大姐,今早又听说阿锦的痴病好了,却不知怎的也得罪了祁王世子,我心里一着急,就赶回来了。”
见程夫人作势要打,程明志连忙缩着脖子道,“阿娘,我同先生告了假的”
“胡说书院的管束向来很严,怎会允你为这点儿小事儿回家”程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你若是再撒谎,我定请家法”
“阿娘,我真告假了,只不过是托同窗同先生说的”程明志嗫嚅道。
“你托同窗怎么说的”程夫人急了,程明志这个不着调的不会大喇喇地同人说,他姐妹受辱,他要急着赶回家吧那程钤姐妹俩的名声可就生生断送在他手上了
“我说祖母要过五十五大寿”
“真真是讨打,你祖母的大寿在下月,你这时候就回来”程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分明就是躲懒”
程明志缩着脖子“嘿嘿”直笑,“我这不是想要在祖母跟前多尽尽孝吗”
“你还敢说”程夫人嗔道,“这才刚去书院一个月,便躲回家来又是一个月,你还读什么书怕是你前脚敢踏进家门,后脚书院先生就使人来说让你不必回去了。”
仁德书院就在京郊,但为了让他们这些学子们专心读书,吃住都是在书院的,一年只有放假时才能回家,书院管理严格,程明志私自离开书院是要被重罚的。
“不会的,不会的,大梁以孝治国,我为了祖母的寿筵回家,先生定不会责罚我的。”程明志信心满满道,他去书院的时间不长,却已经将书院的规矩和先生的脾性摸了个透。
“若你真被书院逐出来了,便去国子监读书罢。”程夫人没好气地说,“左右是不能再纵着你了。”
程明志一听这话就头疼,连忙岔开话题,“阿娘,大姐呢她没事吧”
程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怎么这些流言蜚语都传到书院里去了”
连京郊的仁德书院都有这些流言,怕是京中国子监和其他几个书院也都传遍了,放出流言的人实在是居心险恶,分明是要让程钤找不着婆家啊。
程明志是个男人,不晓得其中利害,只是挠了挠头,干笑道,“书院里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是孩儿的消息一向灵通”
程夫人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就没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你那些同窗是怎么说的”
“自是大骂祁王世子啊,”程明志凶相毕露,“他龟缩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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