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爷,大行皇帝落水之后命老奴整理而来,并且加盖了宝玺。”
“尚宝监的掌印太监也是你的人,那印玺想要加盖却是易如反掌,这遗诏是不是真的,朕现在很怀疑...”
魏忠贤趴的不能再低了:“皇爷明鉴,老奴乃是天家的家奴说什么也干不出此等伪造遗诏的事情,于老奴无益啊...”
“哼...”
朱由检鼻孔出气声音阴冷:“朕再问你,陈操升爵凉国公,并重掌定武军一事,可是你一手安排的?”
“皇爷明鉴,老奴没有那个胆子啊,彼时袁崇焕管大行皇帝要军饷六百万两用于与建奴交战一事,陛下数年来的内帑收入全赖陈操在外,然则六年来,内帑所余不过八十万两银子,大部分都补贴了国库了...”
张嫣是个明事理的人,虽然自己的丈夫死了,当有些讲道理的事情她还是要讲给朱由检听:“你皇兄在时曾说大明各地用钱,税收跟不上。”
“懿安皇后圣明,皇爷,陕西、河南、南直隶,山东、山西等地,不是大旱连连,便是洪水滔天,山西蝗灾不断,各地要钱的奏折到现在还在司礼监的库房放着,国朝税收每年不过二百多万两,去岁也只收上来二百一十三万两银子,光是赈灾都不够,还有官员俸禄;
户部及至现在还欠着朝廷官员两年的俸禄,山东的赈灾银子也发不下去,大行皇帝曾言,辽东乃是祖宗打下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丢,所以在袁崇焕用兵一事上大加支持,以至于这钱财只能从陈操的手中拿取...”
这话说的很明白,天启皇帝知道陈操是个烫手的山芋,但却又要用陈操的钱,在国朝紧张局势之下,也只能选择后者。
这可惜他们玩不过陈操这个穿越大佬。
“呼...”
朱由检闭着眼异常的痛苦,他有重振大明的决心,只可惜现在内忧外患不断,自己的兄长留给自己的是一个无比烂的大摊子...
“皇爷啊,大行皇帝知道陈操此獠不是好东西,但奈何国朝局势容不得大行皇帝不在陈操身上打主意,国朝无钱,陈操有钱,以至于大行皇帝只能用爵位和军权让陈操老实交钱,实乃无奈之举;
正因为如此,大行皇帝才会命陈操去辽东,想要把他的定武军消磨在辽东,只可惜...”
“可惜什么?”
魏忠贤不敢说,因为猪队友太多,包括这位皇帝。
“朕问你可惜什么?”
声音越来越冷,魏忠贤抬头:“朝中东林诸公视陈操为逆贼罔首,个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们却不知道大行皇帝实则在温水煮青蛙,可是这火太猛了,那青蛙吃疼不住跳了出去。”
朱由检看了一眼张嫣,然后无奈的摇头,苦笑两声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暖床之下:“皇嫂...恕朕失礼了,皇兄给朕留了这个**烦...”
朱由检的性子容不得他自己认错,但内心他现在是想明白了,本来压制陈操是有办法的,但现在因为先前的决断使得陈操被逼成了那个听调不听宣的狠角色...
当然,这种错误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
“黄立极崔呈秀几个贼子害朕...”
朱由检怒骂一声:“王承恩拟旨,革去黄立极内阁首辅一职,内阁票拟重选首辅,崔呈秀恕罪并罚,斩立决...”
魏忠贤听到此哪里还敢给崔呈秀求情,这件事情摆明了是朱由检要把自己的决断错误让人来背黑锅。
“你走,朕不想再见你,今日你就带着客氏立刻离开京城,去凤阳守陵。”
张嫣原本并不在意,但此刻听到朱由检说让魏忠贤带着客氏一同离开,便开口询问:“魏忠贤,本宫问你,宫中传言客氏与大行皇帝的事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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