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倭人武士当真如此厉害?”
“不然你以为嘉靖时期戚少保在对付真倭之时为何鸳鸯阵都杀敌甚少?”
陈操有些嘲讽的意思,不过旋即变幻了脸色:“在倭国,这样的人太多了,你若是不以非常手段去处置,我军伤亡会增大,新军教授的白刃战并不是精髓,而是杀敌的快速方法,若是与这些常年习武的人对阵,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孙传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集体屠杀式的场景他听都没有听说过,于是决定记在心里日后写成书来纪念。
千余彻底倒地之后,枪声才缓慢停止,有的士卒手中的燧发枪已经发了红,不得不停下用海水浇筑降温。
“侯爷,剩下的人如何处置?”
陈操很想杀光这群投降的倭军,但却总也下不去手,压在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望了望那些个跪在地上哭泣的倭军,然后长叹一声:“哎...即便是杀了我几十万同胞,那也是那些人的事情,我这一辈人当做些有用的事情。”
陈操的喃喃自语听得孙传庭云里雾里,便听陈操吩咐道:“剩下的倭军也是农民,他们只是大名的附属而已,有战才会被征召,与建奴的生活方式很像,都是苦命人...”
随后话锋一变:“正好,琉球归附之后临港要大肆的建设,征召琉球人去做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这群人刚好可以一用,来人,将他们全部卸下武装,让他们掩埋尸体之后全部押送到临港,等到琉球建设完毕之后,若是还有人活着,就放归故土,死了那就是运气,翻译给他们听。”
原本已经以为必死无疑的倭军听到通译兵的话后纷纷朝着陈操磕头,能活着至少比死了更好,这些农夫身份的人做工还是可以的。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孙传庭喃喃道。
陈操骑上战马:“是你太天真,以为倭国人的战斗力就只是这样,伯雅,去了倭国,我给你一支军队,你自己去应对,成效如何,来日再算,战争都是残酷的...”
留在那霸的萨摩水军部队人数稀少,主要是掩护登陆的陆军,给他们留一条后路,留守的哪里知道他们心目中的萨摩战神桦山久高已经死的面目全非。
等到目之所及看到一身墨绿色服装的明军出现在那霸港口之时,再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侯爷,那霸停留了二十五艘运兵船。”
陈操从赵信手里接过千里筒,目之所及乃是新军已经登上了一艘艘的战场之上。
“全军上船,让留在谷山的部队由陆路返回首里城。”
“是...”
事情太过顺利,让准备打那霸一个措手不及的陈懋修没了用武之地,直到第一师部分官兵登船之后才发现那霸战事已经结束,于是汇合了陈操的船队一路南下,径直驶去了临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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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路程,直到陈操抵达临港之后,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刚刚登岸,宋澈和留守的一众将领便迎了上来。
“来敌受到了咱们猛烈的炮击,咱们打沉他们十二艘战船,对手就跑了,赵天临带着船队追了出去,一无所获。”
宋澈话刚说完,赵天临便主动解释:“侯爷,咱们的战船体积大,吨位大,他们战船小,速度快,实在追不少,击伤了几艘战船之后径直跑向了外海。”
“我记得你在萨摩藩有落脚点?”
陈操想起当年抓获赵天临时得到的关于他的情报。
赵天临点头:“坊津砦港口有卑职的产业。”
“那就好,”陈操转身看着正在被押送下来的倭军:“这些人全部看押在此,为建设临港使用,从第一师分配一个团出来,驻守临港和首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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