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挨不过自己说的话,老祖宗想了个方法给糊弄过去,但杨涟和赵南星几个接连上书言天子当言行立身,可是真的抹不开了...”
陈操皱眉,良久使劲锤了桌子:“这几个老匹夫当真是祸害。”
吴春也点头:“确实啊,不过虽然应承了,但老祖宗还是给老弟你争取了最大的条件。”
“什么条件?”陈操问道。
“咱们大明朝的爵位不轻易授人的,这么多年了只有李成梁给了个伯爵的名号,所以老祖宗在陛下面前提议让你以定武伯的身份,总督南兵援辽,是为此次南兵的主帅...”
呼...
陈操长出了一口气,想来魏忠贤还是能办事的,自己成为了主帅,在军事上便不会受到掣肘,况且辽东局势太过复杂,若是处处受人挟制,吃大亏的还是自己:“可是下了旨意?”
“旨意经通政司明发,要先到南京兵部,然后是五军都督府,递交给魏国公后,最后才通知老弟你啊。”吴春端起酒杯:“咱家离京之时旨意未发,想来当是在这几天了。”
“吴老哥,”陈操有些关切:“可知道这回让老弟我领多少兵马?”
吴春皱着眉头:“咱家也不清楚,咱家当时离京了,旨意什么的都是其他人办理的,但总归不能少于两万人。”
陈操心中大定,若是只让自己带着南京右卫或者其它一两个卫所去辽东,他还真的没什么把握,毕竟努尔哈赤的辽东铁骑不是乱盖的。
“老弟你就放心,”吴春颇为神秘的说道:“据辽东的探子来报,王化贞守不住广宁,准备弃守,朝廷前些日子廷议起调熊廷弼,让其为辽东经略再去守广宁。”
“熊廷弼又去了?”陈操皱眉,他好像依稀记得广宁失败之后熊廷弼便被处斩:“他不是下狱了吗?”
吴春摆手打趣道:“老祖宗说,有人想要用他们两个顶包啊...”
京师官场的水当真是深不可测,陈操听闻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看来这回努尔哈赤是摆了决心要攻下广宁了。”
“咱家不懂军事,也不晓得其中的厉害,朝会的时候只听见那些个部堂们不停的争论要不要放弃广宁,王化贞那是东林党人,他的意思就是东林党的意思呗,再说了,谁愿意去哪个劳什子的辽东受苦啊,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吴春笑道:“前些日子听闻山海关的总兵赵率教和孙督师身边一个大将闹矛盾,总之啊,小道消息多,咱家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咯...”
陈操和吴春是喝醉才离开的,第二天快近中午时才醒来,刚醒就有侍女前来禀报:“老爷,赵大人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陈操穿好衣服进入大堂,赵信当先行礼:“属下见过伯爷...”
陈操还恍惚着,愣是没有缓过神,良久才反应过来昨天接到旨意之后就是定武伯了,却也感觉家中好像变化了不少,便带着赵信闲庭信步的走出大门,回头一看,果然,门上的匾额已经换成了‘定武伯府’,难怪啊...
“伯爷,属下昨天就告知了所有人了,让他们传达下去,以后就都称呼大人为伯爷了...”赵信拱手笑道。
陈操转头,带笑盯着赵信好久才道:“嗯,你小子有眼力劲,以后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对外自称一声‘本伯’了?”
赵信道:“属下见过不少金陵城中的伯爵,称‘本伯’和‘本爵’的都有,大人喜欢哪个就用哪个。”
陈操欢喜的拍着赵信的肩膀:“嗯,事情办得不错,改日上书给你升个官,镇抚使的位置坐久了我怕你慵懒。”
赵信赶紧拱手:“属下无所谓,只要能跟着大人混,舒服。”
“你呀...”陈操才想起来赵信是来找自己的:“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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