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日,广西土司狼兵抵达南京境内,朝廷大军准备进攻,受到感召的翁林志经陈操苦口婆心劝说,最终放下武器,选择归降朝廷...
十七日,各卫所收兵,受到蛊惑的漕帮渔民等在当地县衙的安排回归乡里,因为翁林志此次造反并未杀害一名官员,所以大家皆大欢喜...
十八日,由徐弘基领衔、朱彦荣与林尧俞署名的奏折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往京师,奏请翁林志为新任大河卫指挥使,并经仔细查明,济南翁时阶一案乃前任漕运总督杨一鹏与王一清共同策划诬陷,翁时阶一家无罪开释...
十九日,各卫所收兵返回各自驻地,漕运正常通行,被劫夏粮也按时发往京师,林尧俞亲自押送杨一鹏、王一清、廖范等淮安官员回京受审,漕帮帮主潘友荣为其从犯,按理当满门抄斩,念其知错能改,判其斩刑,抄家,全族流放琼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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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田老虎已经被属下割了命根子,然后杀了抛尸。”赵信刚刚从潘府回来,他负责抄家:“大人是不晓得,这潘友荣的家底子比之杨一鹏和王一清还要富。”
“来,报一报数额。”陈操正在看账本。
赵信拱手:“杨一鹏、王一清、廖范以及大河卫涉嫌此次的官吏全部被抄,所获金银高达一百三十万两,还不算那些名贵的古董字画,若是算起来,可有三百万之多。”
“嗯...”陈操点头道:“这些官吏的钱咱们不吃,将那些古董字画全部变卖,变现之后,一百五十万两上缴国库,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两,全部交给魏忠贤。”
“全部?”赵信瞪大眼:“大人,上一个月赵天临才给咱们劫了一百万两银子,当中六十万都给了那老贼。”
“你懂什么?”陈操斜眼盯着赵信:“这回平叛虽然太顺利,但却为咱们阉党争取了最大的利益,而且还给陛下增添了这么多钱,三大殿被毁,修缮要用钱,这笔钱正好用到刀刃上,再说了,这么多钱过去,此次论功行赏,怎么的那魏老贼也得给你大人我弄个爵位来当一当才好啊...”
赵信恍然大悟:“哦...属下明白了。”
“再说了,他未必吃得下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估计这笔钱全部都得用到修缮三大殿上,”陈操摇头:“还有,抄家这个事情若是不给他,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咱们也吃不完这些东西,参与的人太多了,都得拿好处不是?”
“属下受教了...”赵信拱手,然后接着道:“潘友荣家中抄出现成的金银就达四百万两。”
“这么多?”陈操都惊讶了,这么多的金银。
“是,”赵信说着有些兴奋:“潘家后院很大,下面是个地窖,装银子的箱子一层叠着一层,还有不少名贵古董字画,折算下来总共有九百万两之巨,不仅如此,还有淮安境内上好的水田田契三十五万亩、淮安境内各地的房契两百二十余幢等,这些要是换成钱,怕是不少于三百万两银子。”
“赵信,你过来扶着我。”
赵信赶紧上前扶着陈操:“大人,您有病?”
“你他吗的才有病,我是高兴的...”陈操端起茶杯猛的灌了一口凉茶,隔了许久才平静了心情:“田契全部留下,房契与古董字画悉数变卖,能得多少银子?”
赵信闷头算了算:“所得金银加在一起估计的有一千一百万两银子。”
“呼...”陈操长出一口气:“想不到区区一个漕帮帮主就有这么多钱,看来我真的小看漕帮了,若不是杨一鹏要上下打点,估计他的钱更多。”
“那也不是,属下翻看了潘府的账目,他们的家产是从嘉靖四年开始时攒下来的,差不多得有八十多年了。”赵信兀自说着。
“都是肥猪啊,养了近百年的潘家被咱们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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