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办不了大事,”陈操颇为感叹的摇头:“你这么做,你的九族亲人全部要死,为何要去连累那些无辜的人?你以为人人都想和你们一起造反?”
翁美芯的气势一下便被陈操削去大半,整个人便软了下来,不时眼泪落下,又表现出了小女人的模样,哭泣道:“三个哥哥都死了,父亲被抓,济南家中的人全部都被关在巡抚衙门,三哥回来就说连你也救不了父亲,该怎么办?我们招谁惹谁了...为何要这么对我们...”
陈操见不得女人哭,便走上前去将翁美芯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道:“万事都要忍耐,否则办不成大事不说,还会连累其他人。”
翁美芯当下反应过来,睁开陈操的怀抱:“男女授受不亲,你抱我作甚?”
“怕你伤心嘛...”陈操道,然后将翁美芯拉到椅子上做好,倒上一杯茶:“事情太复杂,若是我执意介入,恐怕惹**烦,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一定帮你。”
“你不怕麻烦?”翁美芯此刻的温柔程度是陈操没有见过的。
陈操点头:“本来想要收手,但现在已经与杨一鹏撕破了脸皮,不如就和他斗上一场,不过还得你们兄妹好好配合才是。”
“怎么做?”
“附耳过来...”
陈操亲自把翁美芯送出去,赵信进屋便道:“大人,朝中势力在争夺漕运?”
陈操点头:“现在情况应该是,翁时阶被齐楚浙三党抛弃的目的应该是他们想要用翁时阶来整杨一鹏背后的李养冲,”陈操坐下道:“李养冲可是东林党的人啊,叶向高是知情的。事关漕运啊...”
“那翁时阶完全可以转危为安啊?”赵信皱眉?
“还他吗的转危为安?”陈操抬眉:“你呀,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若是如此,翁时阶没人敢动,但若是刑部那边来了公文,那就是要以翁时阶的死来斗杨一鹏,从而让他辞去漕运总督的官位,还可以打击李养冲,你说,一箭双雕的事情谁不愿意做?
更关键的是,漕运总督的位置上油水丰厚,不管是谁,都想接这个位子,李三才就是靠这个发的家啊...”
赵信当下就明白了:“大人,属下明白了,现在朝中不管怎么斗,实际上只有两派,那就是阉党和东林党,对?”
“不止,”陈操摇头:“明面上看似只有魏忠贤和东林党斗,内地里还有齐楚浙三党的人,方从哲不是个善茬,他们表面上和魏忠贤联合,但私底下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嘿嘿...这帮人啊,有点儿意思...”
“那大人,现在看来,翁时阶的背后就是咱们自己人咯?”赵信恍然大悟:“咱们也是阉党啊...”
陈操斜睨着赵信,把赵信看得浑身不自在:“咋滴赵信,你为自己是阉党而骄傲啊?”
赵信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属下没那个意思,不过咱们好歹也是第六号人物不是?”
陈操眯着眼长吐了一口气,吓得赵信赶紧赔礼,陈操才道:“咱们要努力成为阉党排名第一号的人物。”
赵信:“....”
“你说的对,”陈操拍了拍赵信的肩膀:“的确是自己人,但是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介入了,所以得先给他们通个气,然后我用我的办法去收拾他们,翁林志已经去通知人了,几天之后就有眉目,你赶紧派人快马送信直接去魏良卿的府上,把我们介入的事情告诉他们知道,免得到时候误伤自己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
......
三天后
一名通传衙役快步跑进总督衙门,满头大汗:“大人,大事不好,运河,运河被阻断了,南直隶刚刚收上来的第一份的夏粮全部被劫走了,负责沿途安全的士卒全部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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