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后,当叔叔的实在是对不住,没有去你家悼念,对不住啊”
陈操觉得张天德有些假,当念着自己这个便宜父亲的面子上,也不愿意戳穿,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然后道:“物是人非,物是人非而已。”
张天德听陈操这么一说,顿觉有些尴尬,但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老婆要求的事情还是要办:“耀中,如今你也不同往日了,做叔叔的今天请你来,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陈操点点头:“嗯,我知道,尊夫人性子比较急嘛。”
张天德脸色一红,然后讪笑道:“也不瞒耀中了,刘磊乃是我的小舅子,他现在遭了事情,我这个当姐夫的,实在是没办法独善其身。”
陈操不知道的是,张刘氏从他们进入中堂之后,就一直在中堂的屏风后坐着,听着他们的对话。
陈操笑着点点头道:“张叔叔的话说的有道理,哎,若是当时尊夫人不那么着急我与淑华的那一纸婚书,小侄想,事情定然不会到这个地步。”
张天德与屏风后的张刘氏都是一脸的尴尬,脸色不好看,但脑子明显比张天德好使的张刘氏顿时从中间听出了端倪。
合着这很有可能就是陈操蓄意报复。
“耀中以为这件事情可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张天德谨慎的问道。
陈操摇摇头:“刘磊临阵脱逃,而且意图惑乱军心,叔叔你是知道的,在军中这个罪名光是一项就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他还是锦衣卫,临阵负责督战,又是知法犯法,圣上对此时异常重视刘磊是必死无疑。”
张天德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他倒是不惊讶,只有屏风后的张刘氏惊的发出了一声喊,陈操转头盯着屏风后看了看,然后又看向张天德,笑道:“叔叔原来也喜欢在屏风后藏人,我以为只有文人有这个癖好。”
想到此,陈操便知道屏风后多半就是张刘氏,她不好意思见自己,于是冷声道:“张叔叔也知道我大明军法,像刘磊这种情况,落到我锦衣卫的手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好结果,帽子给他扣多大,那也是我锦衣卫说了算,小侄幸不辱命,陛下与指挥使大人信任,让我自行处理刘磊一事,想来,小侄也不能辜负陛下与诸位大人的信任。”
张天德眼睛一亮,居然从陈操的话里面听出了猫腻,随即转头盯着站立在侧的诸多奴婢道:“你们都下去吧。”
然后看着陈操,谨慎的问道:“耀中,事情可有妥协的余地?”
陈操心中一喜,随即才想明白许显纯之前对自己说的‘南镇抚司唯一有油水的位子’,暗自想通之后,转头看着许开先道:“刘磊的案子公文上怎么写的?”
许开先也是南镇抚司的老油条,经陈操这么一问,旋即正声道:“回大人,经我掌刑司审查,又有当时诸多卫中兄弟指证,刘磊临阵脱逃、霍乱军心等罪名属实,按律,革职斩首,余下家眷男者流放三千里,女眷贬为贱籍,充入教坊司为奴。”
嘶
张天德深吸一口气,屏风后的张刘氏更是差点坐不住,要起身了,要不是身旁的管家先前得到张天德的命令,让丫鬟死死的拉住了张刘氏,此刻肯定就冲出去质问陈操了。
“耀中,这件事情是不是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张天德接着问道。
陈操点点头道:“的确,但陛下对此事大发雷霆,在谕旨之上说的很明白,刘磊是必死无疑,这个即便是我也不可能更改,不过其他人嘛”
张天德:“”
从谈话开始到结束,一共两个时辰,双方进行了一系列的讨价还价,最终将刘磊的家眷保了下来,但张天德为此付出了八万两银子的代价,张天德肉疼,而这个钱对于他老婆张刘氏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们刘家就刘磊这一个独苗,而刘磊成婚至今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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