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绣春刀制造的初衷就不是用来打仗的。
葛巴喇勇武不错,再加上那身材,要是普通明军见了这阵势,定要怕几分,而陈操才不管这些,挥着残缺的绣春刀快马与其撞去,两马就要交接之时,陈操突然从左手拿出一支锦衣卫的小型弩箭,对着葛巴喇就是一箭,双方太近,葛巴喇勇武过人,这一箭过来居然被其挡开,饶是葛巴喇反应敏捷,陈操的动作也不慢,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操右手绣春刀猛从左下方往外斜劈,正中葛巴喇的脑袋,只见他半个脑袋被陈操手里的绣春刀削掉,红的白的喷涌而出。
而陈操手中的绣春刀也应声而断,‘吁’陈操立刻勒住战马,翻身跃起,落在葛巴喇的战马旁,从他的马身侧拔出了挂在那里的明军雁翎长刀,然后迅速上马后退。
葛巴喇猛的倒栽下去,他身后的亲兵见状大惊失色,嘴里怒吼着朝着陈操冲杀而来。
而陈操的第一想法却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学学满语,否则连对方再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杀”
战斗结束在一炷香后,葛巴喇死了,这队金兵群龙无首,再加上陈操的勇武,一时间竟然做鸟兽而散,不过也是被锦衣卫斩杀四十多人,而且高崇还带着人生擒了一个金兵。
“高崇,咱们伤亡如何?”陈操抖了抖雁翎刀上的血迹,然后找了一把刀鞘将刀装进去。
“死了二十三,受伤的有十六个,能行动。”
‘还是高啊,基本上成正比了,鞑子战斗力果真厉害,’陈操心里想着,不禁摇头,占据优势,而且还是偷袭,自己的伤亡与鞑子的居然差不多。
“陈总旗,刚刚你斩杀的那个,乃是穆尔哈齐的第六子葛巴喇,还是正蓝旗的甲喇额真,人头都割下来了,刚才那个鞑子俘虏已经辨认了,确定是葛巴喇。”一名斥候兴奋的跑来说道。
‘还真是个将领。’陈操心里点点头,然后上马:“死了的兄弟先不管,咱们先去支援袁百户。”
袁世忠的处境不好,此刻围攻他的金兵已经达到了七百人,穆尔哈齐身边只有百余人在侧,他皱眉看着一直未能攻上去的土坡,由衷发出了明军还是有厉害人物的感叹。
“贝勒爷贝勒爷”
穆尔哈齐回头,只见着自己后方二十几骑朝着这边奔来,领头的骑兵正在大喊穆尔哈齐。
“葛先,你怎么来了,葛巴喇呢?”穆尔哈齐疑惑道。
称呼为葛先的金兵下马跪下道:“贝勒爷饶命,我军在白塔铺外的村子里休整,突然被一股明狗偷袭,领头的将领杀了额真大人。”
穆尔哈齐胸中一闷,葛巴喇乃是他儿子当中最为勇猛的人,居然被明军杀了,更何况葛巴喇手下的人都是正蓝旗中的精锐:“明军有多少人?”
葛先停顿一下,道:“大概有两三百人,那将领只一回合便把额真大人杀了,我等抵抗不住,请贝勒爷责罚。”
“你主子爷死了,你还好意思跑回来,来人,把葛先的人头砍下来祭奠我儿子。”穆尔哈齐冷声道。
“贝勒爷饶命啊”
“贝勒爷,咱们中了明狗的奸计了,”一名亲兵小声道:“引诱我们进攻白塔铺,知道我军会继续进攻,却又断了我们的后路。”
穆尔哈齐瞬间也明白过来,李如柏被问罪,想拿我来将功补过,才会搞这么多名堂,原来如此。
穆尔哈齐点点头,若有所悟,于是大喊道:“全军撤退,快。”
号角响起,刚刚还在进攻的硕弼基等人听见声响,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于是在土坡下交相呼喊,一时间都退了下去。
袁世忠只剩下了二三十人,而且个个带伤,他本人都被箭矢射中两箭,血流不止,土坡都要被攻破了,而金兵却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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