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谢,她刚回头就撞上一双澄澈湛蓝的狗眼,和一张桀骜不屈的狗脸。
道千藏:“谢谢……呃,二哈兄。”
郎漠原不悦地皱眉,一开口就成了汪汪汪。
哪怕普通人类听的是狗言狗语,在道千藏耳朵里也能自动转换成人话,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尾巴立即不摇了,恨不得给她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行吧,方才替道千藏引灵,把他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妖力几乎全都耗光,又节能了。
“习惯就行,当狗也没什么不好,正巧把圈圈套上,这可是我花钱买的,不能浪费。”
道千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项圈套在了郎漠原的脖颈上,后者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迫戴上了“项链”,“你不是在聚灵室修炼么,怎么想着来我房间了?”
郎漠原:“孤感应到此处灵力波动过乱……等等!”
道千藏肉眼可见他黑白的毛下浮现出了一层火红色,原本一靠近他就会感到刺骨寒意的温度也在一瞬间火速上升为夏日般的灼热。
郎漠原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双眼立即闭得严丝合缝,唯恐自己不小心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孤并不知……”
道千藏:“……”
古人的思想真无语啊,女子闺房不能乱进的规矩连妖怪都恪守不怠。
可她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搁在衣柜里,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椅和一面落地镜之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她说,别人根本不会想象到这是一个女生的卧室。
因为太清冷了,比外面的宠物窝都简陋。
“睁眼,正大光明,没什么不方便看的。”道千藏拍了拍他的狗头,从跪倒的冰凉的地上缓缓起了身,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是21世纪,不是一千年前,别那么老古板,我都没害羞,你脸红个什么劲。”
“你对所有男人都是如此?连房间都不介意他们随意进出?”郎漠原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道千藏被他问懵了一瞬,没反应过来这二狗子什么意思,就看见了一个分外不爽的后脑勺和一条耷拉下来的尾巴——是不想搭理她,转身就走。
“这狗子……大脑没毛病吧?”她疑惑得心里直犯嘀咕。
郎漠原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很不愉悦,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合适。
他又不是道千藏的什么人,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头狼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可一看到道千藏那样满不在乎的态度,郎漠原就憋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格外难受。
还以为她对自己那样纵容是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原来……她对谁都差不多。
她有什么特别?为何自己一见到她便会心乱到不可控制?
这种奇怪的情绪和修炼时渡劫完全不一样,后者还能控制,前者不知所起,却好像一把无形的小勾子,在他内心最柔软、最敏感的角落动不动就挠上一挠,想瘙痒都无处下手。
郎漠原不清楚自己在聚灵室待了多久,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恢复了人的手脚,却提不起来任何喜悦的情绪,只冷淡地拉上聚灵室的帘子,想出门逛逛,独自体验自己即将要生活的这个现代社会是什么样子。
他没走两步就看到了正拽得二五八万像个人物的道千藏。
这货叉着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坐姿相当不雅,跟个瓢似的。
道千藏嘴里含颗薄荷糖,一手抓了正在几哇乱叫骂她祖宗的乌鸦,翻着死鱼眼,对着手机上的智能助手一字一句地发语音:“乌鸦怎么做才好吃?可以打火锅吗?”
乌鸦吓得快尿了:“不是……我就去珠宝店晃悠了一圈,啥都没偷,连导购戴的那假冒伪劣玻璃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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