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漠原喘着粗气,足足十分钟都没缓过来,四条狗腿抖得像发了羊癫疯,看向道千藏的眼神切实地染上了一层怒色:“你是何意?!”
“我什么意思该问问你啊。”道千藏的右手很好看,既白且嫩,食指与中指夹着一道黄符晃来晃去,摆明了威胁人,语气也十分不善。
“看在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份上,第一次我可以饶了你,但下次再敢让我听到你们乱议论云前辈……”
指缝间的黄符一瞬间被冲天的火焰包裹,化成了灰烬,散落在了地上,郎漠原的面前。
他整头狼都不好了。
雪狼擅长冰系法术,这女人看来是火灵根,不仅身份、性格,就连灵根上也把他克得死死的。
还让不让人自由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赶紧从哪来就回哪去,我能救你一时不能护你一辈子。”道千藏一脚蹬在他的双腿中间,郎漠原为差点断子绝孙的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不爽地提出抗议,狗脸严肃,一本正经:“方才不是还说要孤将此处当家,谁要欺负孤,你便弄死他么?人类竟如此出尔反尔。”
“当然,留下也行,不过你得给我当看门狗。”
道千藏挠头思考,“来人了叫唤两声,有小偷就往死里咬,医药费丧葬费我出,不然不给饭吃。这事以前是金奶奶来做,但她年纪大了,泰迪又满脑子日小母.狗,太不靠谱,你要是肯,我不介意多添个狗食盆。”
一直在角落翻报纸的金毛奶奶露出了和蔼而慈祥的微笑,已经掺了白毛的爪子顺带扶了扶因太大而总滑下来的老花镜,“唉,老啦,以前还能带着小妖们去各地制造恐怖动乱,现在只能缩在家里吃吃喝喝养老,不中用喽。”
郎漠原沉默了很久,淡淡地开口:“孤是雪狼,不是狗。”
道千藏点了点头,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我知道,二哈兄。”
你姥姥!
故意和他对着干是不是?!狼穿现代被人欺是不是?!
“孤走!”郎漠原再也维持不住淡定了,冲着道千藏怒吼,“现在立刻马上!”
道千藏正等着他这句话呢,立即拍手称好。
她转头瞥了一眼门外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轻声笑了笑,说:“今晚十二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郎漠原一愣:“谁?”
“一个……我曾经发过毒誓再也不愿见到的人。”道千藏眯了眯眼,扯了扯嘴角,转过身不愿意让妖怪们看到自己现在的神情,“他应该知道让你回去的方法。”
郎漠原略有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瞬间变得萧索,竟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弥漫开来。
她是为了帮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才选择再一次面对那个在也不愿意见到的人么?
“唔……这个人类心肠真不错。”郎漠原默默地打量着她的背影。
纤细,却不弱,只是看起来没缘由的很清瘦,好像从来都不肯好好吃饭的饥荒难民一样。
随意扎成马尾的长发有几缕没束好,垂落在了白皙的颈上,乌黑的发和瓷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郎漠原怔怔地看着,心脏跳得竟有些诡异的快。
墙上挂着的日历钟显示着现在的时间:2XXX年6月15日,21:30。
没人搭理他,这个时间琅环阁里的妖怪们都在自行修炼,就连一向最聒噪的泰迪也沉默不吭。
郎漠原引以为傲的身份在琅环阁仿佛成了个屁,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一只不是妖王,他初来乍到,谁都使唤不动,只能迈着自认优雅而高贵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走向大门。
路过道千藏身前时,她继续窝着当毛毛虫,只是这次手里拿着的已经不再是手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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