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军攻势如潮,一队队攻城士兵在投石器和弓箭手的掩护下顺着云梯爬上东门城楼。战况异常激烈,两军搅在一起,各有将士相继倒下。城墙青瓦和脚下的砖石上到处溅满交战两军将士的鲜血,到处皆是倒在血泊中要么被刺穿了胸膛,要么被斩去了臂膀,要么被砍掉了腿的士兵。
“啊………哎哟……痛死了……”一群群身负重伤的士兵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城楼上下堆满了两军将士的尸体,真是惨不忍睹。
两军于东门激战数个时辰,皆伤亡惨重。有的死了父亲有的死了兄长亦或是兄弟好友,可是面对如此战况激烈的血腥场面,似乎无人顾得上去自己那些阵亡的兄弟好友,守城将士更是不敢懈怠,不停的投放滚木擂石,倒热油朝城楼下的攻城叛军射箭,终于将狼牙军全部赶下了城楼,保得东门不失。
“战事要紧,我等要谨遵统领将令,任何伤悲皆要收拾在心中,全营随我杀退狼牙叛军,为统领报仇!”天杀营中李破虏长枪指天,对全营将士道。
“破虏说的是,我等乃天策将士,将军百战死,难免阵前亡,统领为保卫洛阳守卫大唐战死沙场死得其所,重于泰山,我等皆以统领为榜样,奋力杀敌!”营中一九尺高的伍长随声附和破虏。显然,这名伍长亦是追随天杀营统领久经战阵,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老兵。
“统领、副统领皆以战死,全营不可一时一刻无主将,李破虏遇事沉着冷静,武艺冠绝全营,统领生前时常与我夸耀于他,今故举荐推举李破虏暂代天杀营统领之职,待此战之后报与杨总教头和大统领知晓再做定夺,尔等可有异议?”伍长向全营将士提议道。
“伍长所言极是,我等皆无异议,拥护李破虏暂代统领。”
“李破虏……李破虏……李破虏……”全营将士皆举枪指天,刀击打盾牌高喊李破虏之名。
“值此危急存亡之际,破虏也不再推辞,愿暂领天杀营统领之职,不负全营兄弟厚望。破虏在此谢过兄弟们!”李破虏铿锵有力的向全营将士回应道。
“眼下东门尚在激战之中,我既已领统领之职,全营皆听我号令”。破虏镇定自若的向营中将士吩咐道“着伍长率一队收敛统领副统领尸首并护送回天策军营交于杨总教头,求厚葬二位统领。”
“属下领命!”伍长领下军令即刻率一队收敛统领副统领尸首装入棺木向西门退去。
“李昭然李落枫听令:命你二人各率一队于东门两侧支援守城大军,即刻离退攻城叛军,不得有误。”李破虏刚领了统领之职,自然把最危险的任务派给了自己的两位兄弟。
“我等领命,统领放心,我们在城在。”李落枫李昭然亦是懂得此刻兄长李破虏的良苦用心。
“你等要小心谨慎,活着!一定要活着!”虽是万般无奈,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最危险的任务,当然得派自己最亲近的弟兄前去执行,一来可以服众于全营弟兄,二来也可令兄弟二人或有军功可立,三来非他二人不可。
李破虏下了军令,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带队上东门与敌军交战,生怕兄弟有什么意外。可是,他不能,他明白此刻他挑了千斤重的重担在肩上,更得为将之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也是他不愿见到的,况且如今天杀营在几番激战之后已经不起损耗。
破虏重重的在昭然、洛枫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顺便帮他们整理了一下铠甲,帮他们理理了带血的披风道:“去吧,大哥等着你们回来!”
时间紧迫,兄弟三人也顾不得闲话多说,李昭然、李落枫即刻整备各率一队将士杀向东门两侧。
要看太阳于城楼一侧落了下去,两军已激战甚久。东门守城将士奋力抵抗,李昭然、李落枫率天杀营于两侧支援东门,狼牙军攻势渐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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