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耸耸肩:“在下这叫做帮理不帮亲。”
北宫抹云一怔,瞧了瞧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大哥,气的狠狠跺脚,“你们都去帮她好了,我才不稀罕呢!”说完翻身上马,用力挥鞭,朝着前方大路飞驰而去。
北宫临风无奈地摇摇头,招手示意几名影卫跟上去。
“也不知风姑娘是如何染上剔魂毒的。”黄昏喃喃道。
“翎儿,以后就算父王和母后不在你身边,你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下去,你跟着北漠将军离开,找一个安稳的地方隐居,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滔天大火化身凶猛的火龙,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四周的宫殿,宫女内侍们惊慌失措的脚步声,混合着烈火燃烧动人心魂恐怖的声音,传进风蘅耳中,她漂浮在半空中,无边无际的大火将她整个人包围,头发都快燃烧,肌肤被烤得皮开肉绽,浓郁的焦臭味散布于空气中,风蘅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离她不远处的地面上站着她的母后,身边只剩下一位宫女,母后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透过熊熊大火,凝视着她,微微张开嘴,呢喃细语:“好好活着!”
窗口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大火瞬间变得狂躁,一路摧枯拉朽,天地间所有东西全被吞没,包括母后和那位宫女。
风蘅一颗心都差点飞出来,张口欲呼喊,却惊悚地发现,无论她怎样用力,始终发不出半点声音,身子也像被冰冻结一样,根本动不了。眼睁睁看着母后消失于火海,她的心都快痛的麻木,泪如泉涌。
“母后,不要丢下翎儿,母后!”
风蘅用尽所有力气,终于喊出声,奋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南山君那张冷峻的脸,风蘅怔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稳定下心神,目光往四周一看,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马车中,而南山君就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根银针,似乎是刚从她身上拔走的。
风蘅想起来,刚才她全身上下奇痒无比,隐约听到北漠说她中毒了,莫非南山君刚刚是在替她解毒?
“南山君,多谢!”风蘅说。
南山君没有任何反应,将手里的银针收好,随意扫了她一眼,略微犹豫,拿了块手帕递给她,风蘅愣了愣,下意识往脸上一抹,发现全是泪水,原来她刚才做了一场梦,梦见母后被大火烧死的噩梦。
南山君见她发愣,也没感到不耐烦,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风蘅回过神,赶紧接住,“谢谢。”
南山君坐回到对面,开始闭目养神。
手帕带着一丝清冷的香气,风蘅用它轻轻擦完眼泪,正待归还,却见南山君已经开始入定,想了想,将手帕整整齐齐叠好,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自己衣袖中。
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和麻痒,伸出手,也没看到红点,看来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南山君果然是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风蘅心想。
重新躺回榻上,想学南山君,可刚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漫天火海,风蘅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盯着车顶,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好像很伤心。”南山君睁开眼睛说。
风蘅坐起身,缓缓点头,黯然神伤,心底一片悲凉,眼眶微红,差点就忍不住哭出来,幸好她竭力忍耐,才没让泪水肆无忌惮涌出。
“水涯国没了,我的家人也……”风蘅咬着嘴唇,双手抱住膝盖,将头埋在里面,闷声开口道。
南山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人难免一死,或早或晚都一样。”
风蘅明白他的意思,可有些道理虽然简单易懂,可真正需要自己去理解时,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件相当残酷的事。
她一直都是在父母兄长的爱护下长大,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带着所有美好的记忆离她而去,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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