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慌乱着去找郎中,一个平时里极力巴结旖月的半老姑娘看我被摁在地上,试探着上来踢了我一脚,见我没有反应,又上来补了两脚,边踢便骂道,“你这小贱蹄子,我早看你有祸心,如今定是看不得旖月姐姐好,也不想想旖月姐姐平素里如何对你,真是该拉去湖里淹死!”
我抬起头,冲她一笑,恶毒地说道,“钱若雪你真是会说笑,你比姚旖月大那么多,这一声姐姐怎么好意思出的了口?老女人,真恶心!”
她的脸气的发白,上前来又狠狠抽了我一巴掌,一脚踩在我背上。
我闭上眼不再反驳,心中只得绝望孤寂。
若是清泽在,他拼死也会救我的。
若是扶柳在,她也会帮我。
若是琉璃白芷在,兴许也不会不管。
但是,没有人在。
在我如此痛苦如此无助的时候,身边总是没有那个人。
一个都没有。
一颗眼泪终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我趴在地上,任那一堆人对我拳打脚踢,意识逐渐恍惚模糊,快些让我死去吧。
别让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我再也不想面对这一切,我再也不想承受这一切。
耳边突然一阵更大的嘈杂,恍惚中似乎听得有姑娘说,“公子怎么来这里了?”
“公子我们下去吧,这里出了点事。”
“住手!”
“啊,救命!”
我强撑着抬起头,却听得一声,“别动。”身子便被一个人打横抱起,我睁开眼去看,却看不清,只依稀见得一个男子,他皱眉,轻轻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一间精致华丽的房间内,房子并不大,屋内铺了绣工精致的深玫色羊毛地毯,水青色帐子精致温润,触感极其细腻。塌旁的梨木几上摆了个雕着精细花纹的银水盆,窗旁立着一缸金莲花,一盆墨菊,花开的极其妖娆艳丽。
墙上挂着一副水仙图,墨色深浅悦目,兰花开的肆意却又枝骨挺拔。
从窗内望出去,是个小花园,花繁叶闹,绿意逼人,小湖上开满莲花,衬着深黛色湖面,竟是好看的很。
我撩开身上的锦被,欲要下榻,只是微一动,却感到浑身酸痛的很,伤处更是火烧火燎,估计是被他们打的太重了。
从眼前的这一切看来,这里都不是千香楼。
我却再没有之前那么焦急失措了,到哪里又如何呢,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坐在塌边,正发愁怎么挨到桌边去倒杯茶喝,门便被推开了,我抬眼去看,正对上一对清亮的眸子,初是惊讶,很快转为欢喜,那女子着个托盘,快步走进来,开口笑道,“姑娘总算是醒了,这都两日了,若还醒不过来,那柏郎中可就吃不消了!”
我见她面容端秀,举止又大方,言语间完全没有在陌生人面前的拘谨,笑容倒也和蔼可亲,心倒是微微放下些,冲她微一颌首,开口问道,“这两日叨扰姐姐了,敢问这里是?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那女子将托盘放在桌上,端了上面的药碗坐在塌边,笑道,“姑娘折煞黛堇了,姑娘是公子的贵客,黛堇做奴婢的,又怎么当得起这一声姐姐,这里是公子的别苑,姑娘是公子带回来的,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也说不好,还是待公子来了,再跟姑娘说吧。”
我见她一身青色云纹绉纱裙,眉眼明秀,既不失娇俏,又却有一份难得的平稳安定之气,心里也不得不对她平添几分好感。”
只是别苑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哪个富家公子瞧上了我,便弄了来别苑金屋藏娇?
可我平素里在千香楼里也甚少在客人面前抛头露面啊,脑子中愈发乱了,再问黛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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