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有无限痛意,她看着芸娘,凉凉笑道,“我把所有钱都给你了,你答应我了,可怎么的?你还是耍手段让我没跟他走成,不单如此,你还毁了我容貌,贾芸娘,像你这种人,是不是死一千次都不为过?我算是明白了,跟你这种人,我们还讲什么良心,今日若你不找人来帮清泽看病,我莫琉璃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大伙儿同归于尽最好,你不妨问问,我们姐妹们还有几个是真心想活在这种鬼地方?”
芸娘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发白,嘴里却仍骂道,“你们敢?”
琉璃身后的白芷站出来冷笑道,“芸娘还真是小看我们了,平日里便是苟且活着,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不怕劝您一句,最别得罪不想活的人,免得拉您一块儿下地狱,今日清泽若是没个郎中瞧,我们这些姐姐们,也该陪他一块儿去,也自是得带着您!”
芸娘脸色灰白,拳头紧握,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琉璃和白芷,指尖微颤着囔道,“你….你们…”
最终还是垂下手来,恨道,“请就请吧,请了也是救不活的!”
琉璃上前一步便一巴掌扇在芸娘脸上,她似乎是用了全身力气,芸娘竟趔趄跌在地上,脸上登时鼓起五道血痕,她气的正要大骂,便听得琉璃冷冽似冰的的声音,“贾芸娘,别咒我们的弟弟!你要敢耍什么花样,所有的姑娘都不会放过你!”
枝叶苍翠,天空如洗。我努力平静着呼吸,大口大口呼着气,竭力让眼上的红肿不那么明显,端着药走进逼宕的柴房,老远便听得清泽撕裂一般的咳嗽声,心猛地一疼,眼泪猝不及防坠入药碗,眨眼间没了踪影,我忙抹了一把眼睛,闭上眼咬牙走了进去。
扶柳告诉我,琉璃和白芷敢站出来跟芸娘叫板,也是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落得那般下场,当时琉璃怕芸娘只要一出去,清泽便再没可能得到救治,就找了两个姑娘看着芸娘,必要她叫了郎中来看完才行,尹郎中是来看了,但谁会想到这竟是更大的厄运,看到清泽身上的疹子,他没看清便收了药箱要走,并断言这是现在江北流行的瘟疫。
原本一心要救清泽的姑娘们全都动摇了,芸娘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让那两个人放了她,她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人把琉璃跟白芷给抓起来,昨天那惨绝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两人都被剥光了外裳,只着亵衣,让细柳枝抽的浑身是伤,被两个壮汉死死摁在地上,琉璃冲旁边围着的姑娘怒喊道:“你们疯了吗,快把我们松开!”
“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在这个恶心地方出卖自己吗?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姑娘们都或怯怯或漠然地站着,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们说一句话,两天前同仇敌忾的姐妹似乎变成了陌路人,
扶柳早被拦在了屋里,我看着琉璃和白芷,死命想冲到前面,却被两个小厮死死摁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想叫出来,嘴却被死死捂着,眼看着白芷赤红着眼睛,冷冷笑着,芸娘上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她哼一声,猛地一口啐在芸娘身上,芸娘一惊,闪了身来看,怒极笑道,“你这贱蹄子真是不想活了不成?”
我猛地眨掉眼中泪水,只见得白芷满嘴的鲜血,她怪笑一声,厉声道:“贾芸娘,我靳白芷就是死了,也定要化成恶鬼找你索命!”
她死力猛地咬了摁住自己的壮汉手腕一口,那壮汉痛呼一声,捂着手惨叫了起来,白芷猛地挣开他,跳起来死命冲到前面,一头撞在墙上,砰的一声,那女子便软软瘫倒在地,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决绝的神情,也未见过那样全力的奔跑,那样撞击我心的一声闷响,几乎震得我的耳膜发疼。
芸娘上前去探她鼻息,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喝道,“给我拖到街上去喂狗!”周围一片吸气声,我觉得一股冰冷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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