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眼皮子:“不会。不过,开了鬼眼,你能看到的,可就不止繁繁了。”
褚如意的脸色有点儿惨白:“难道……难道不用的时候不能遮住的吗?”她觉着她现在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浓郁的阴气,可能远远超过了繁繁渡给她的量。
“可以。”谢辞锦点了一下头。褚如意当即就松了一口气,觉得身边的阴气消散无踪:“那就拜托你了!”
她朝谢辞锦郑重地鞠了一躬。
“嗯,坐下来。”谢辞锦应了一声。褚如意依言坐了下来。谢辞锦拿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沁出血珠的手指抵在了褚如意的额上。
他的血微冷,手指在额上的触感有几分湿濡。在褚如意恍神之际,谢辞锦在她眉间画了一个竖瞳的图案,轻念一声她听不清的口诀。她只觉眉间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印入了她的身体里。
“开。”谢辞锦再将手指按在她的眉心,注入灵力。褚如意觉得眉心一烧,下一瞬就听到了一个小姑娘委屈的嘟囔声。
“爹爹你怎么能骗娘亲!繁繁超乖的!明明一点都不怕,也根本就没有哭的!”
呆滞地转向繁繁的褚如意:“……???”
*
尽管褚如意腹诽谢辞锦的腹切黑,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敢表露出来。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啊!褚如意小心地跟谢辞锦学了关闭鬼眼的方式,又跟繁繁玩了小半宿,这才把繁繁送入须弥芥子镯,自己则沉入修炼之中。
翌日,褚如意神清气爽地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朱砂笔,问春来要不要化妆。
春来看着她光洁的脸庞,脸上便不再有担忧,而是顺从地说道:“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褚如意连连摆手:“别别别,你要是愿意我做这件事,就说愿意。要说不愿意,就拒绝。”
春来就默默地低下了头。褚如意知道此事来日方长,索性抛开朱砂笔:“那我就不画了,过几天我们就得走了,免得再卸妆了。”
她说罢,就想提剑去训练。
春来看着她将欲离去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唤道:“主人……”
春来甚少叫住她,褚如意好奇地转过来,笑眯眯地问他:“怎么啦春来?”
春来看她笑靥如花,更是挣扎。但褚如意始终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春来良久方从齿缝里憋出两个字来:“没事……”
褚如意有些遗憾,但依旧温和地安慰他:“有事你可以对我说的,没关系,不要怕。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要难过。”
春来羞愧地低下头去,摇了摇头。
褚如意便笑着向他告别,等褚如意果真提剑而去,春来才敢抬起头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呢喃轻语——
“主人,您……喜欢谢大人吗?”
*
褚如意像往常一样训练了一整天。但是有了采萤石的经历,她深刻地认识到砍木桩对实战的帮助微乎其微。最好的训练方式,还是对战。她有些苦恼地坐在木桩旁边休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训练胆量和实战经验。
她这么想着,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眉心。尽管鬼眼的印记消失无踪,但她仿佛还能感受到它的触感。
既然繁繁都不怕,可能乱葬岗没她想得那么可怕?要不,真的去一趟乱葬岗练练胆?但是她会不会被吓破胆啊……
褚如意站起身来,在木桩旁边烦恼地踱步。
谢辞锦踩着饭点出来,瞥了眼逡巡的褚如意。褚如意毫无所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纠结当中。谢辞锦脸色一黑,冷着脸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声这一次有点儿大,褚如意被突然惊醒,一下就跟了上去:“谢辞谢辞,乱葬岗……是不是也没那么可怕呀?”
谢辞锦回头看她,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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