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肉眼难以发觉。
相形之下,自己真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幼稚愚蠢得可笑!
何止是待宰的羔羊?简直是一块待食的羊肉!
过了一会儿,马染尘听到有人在喊:“小糖人啦!小糖人啦!小糖人可以看,还可以吃!看一看啦!瞧一瞧啦!”
吆喝完了,又响起咚咚咚的敲铜鼓的声音。
马染尘判断刀疤脸和断指男在往回走,并且已经走回到刚才他站过的小糖人摊位附近了。
他心想,或许奋力挣扎一下,卖小糖人的老头就会认出他来,于是心中一急。这一急,却引起了药效,他脑袋里“嗡”了一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正非常近距离地盯着他。
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脚是被捆住了的,嘴巴也被一块带着酸涩味儿的破布堵住了。四周昏暗,不知身在何处。
“唔……”他努力发出声音,可是声音被破布挡住了。
他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下发现自己还活着,竟然心中掠过一丝惊喜。
接着,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味儿。
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依然很近地看着他,偶尔眨一下。那双眼睛平静得很,没有什么恶意,如同家里养的小猫一般。这让马染尘稍稍安心。
很快,他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看得比刚才清楚了一些。
他看清楚了,那双眼睛并不是小猫的眼睛,而是人的眼睛。那不是别人,正是在悦来饭馆遇见的姑娘。
她也被捆住了,动弹不得,所以眼睛一直这么近地看着他。
“唔唔唔……”马染尘向她示意,徒劳地蹬了几下腿。
那姑娘比他平静多了,呆呆地看着他挣扎。
过了一会儿,那姑娘摇了摇头,示意这么挣扎是没有用的,然后努力翘了一下头,朝马染尘的身后望去。
马染尘看到那姑娘的眼睛里有红色的火光,急忙扭头要往身后看。可是他扭头没有那么容易。他的手和脚之间还连了一根绳子,那绳子系在了一根碗口粗细的柱子上。因此,他要翻身十分困难。
好在那绳子没有系得太紧,接连蹬了几下之后,马染尘终于能侧一下身,再努力扭转脑袋,这才勉强看到映照到那姑娘眼睛里的火光。
烧火的地方不只有火,还有一个铜鼎。铜鼎架在火堆之上。为了使铜鼎更好地受热,铜鼎的足下垫了青砖。在铜鼎旁边,坐着两个人。
不用猜就知道,那一人是刀疤脸,一人是断指男。
马染尘顿时再次绝望。这样给铜鼎加热,定是用铜鼎煮水,煮水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洗澡,而是为了杀人。
“饶把火”、“和骨烂”这些词涌入他的脑袋,并伴随着臆想中刀疤脸和断指男得意而恐怖的笑声。
他又想起范大财主的往事,忍不住想象范大小姐临死前的景象,她是不是也曾面对一锅咕嘟咕嘟翻滚的开水?
“开了没有?”断指男的声音响起,急不可耐的样子。
“急什么急?我把他们俩都捆好了,他们就是等下锅的粽子!”刀疤脸说道。
“太久没吃了,想得慌啊!”断指男丝毫不掩饰。
“我可跟你说过好多遍了,那个女人的脸和手指留给我,其他的随你的便!”刀疤脸拿起一根棍状的东西在铜鼎里搅动。
“好好好!但是我不喜欢在汤里放这么多料,这样破坏了原来的味道。”断指男用力地吸着鼻子,像是抽大烟的犯了瘾。看来人肉被称作“想肉”不无道理。
刀疤脸瞥了断指男一眼,说道:“不放料怎么吃?”
断指男道:“苦瓜吃的就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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