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过来,身在陌生的房间,周辞第一时间差点以为,昨天喝大发了酒后乱个性什么的就不好了。
不过他看了一圈,屋里的状况好像没有那么的……凌乱,另一半床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周辞一口气没松完,房间门就推开了,门外站着的那个人,生生让周辞把刚呼出来的那口气给吞了回去。
太……他妈刺激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早知道就不能放飞自我了!
“醒了就赶紧洗个澡,臭死了,”方柯桥抱着手臂靠在门口,满脸都写着嫌弃两个字,“柜子里我的衣服,下面抽屉有新内裤,你看着穿。”
“哦,好的,谢谢。”周辞愣愣的说。
周辞很快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他比方柯桥矮个四五厘米,穿方柯桥的衣服也不会大到哪去,除了小内内……是大了不少,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天知地知我知谁都不知!
周辞拿着昨天方柯桥给他穿的那件羽绒服走出去,方柯桥正坐在客厅叼着一嘴油条。
“这个衣服我拿回去给你洗洗吧,都是酒味。”周辞不好意思的开口。
“放着吧,我给干洗店。”方柯桥催促道:“赶紧吃饭,上课迟到了,我昨天都被你害的一天没上课,今天再拖我后腿我就不管你了,自己走着去学校吧。”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辞自知理亏,乖乖的坐下吃饭,可耐不住餐桌上诡异的气氛,以及昨晚的重重谜团围绕在脑海中,周辞那叫个抓心挠肺啊。
“昨天……我还行吧?”周辞委婉的换了一种说法。
“行,怎么不行。”方柯桥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嘴角,“挺可爱的,”
“……你昨天找到周瑾了?”周辞赶紧转移话题。
“找到了,揍了他一顿,不过你给的他的那些钱,没剩下多少了。”方柯桥冷笑两声,想到昨天周瑾见到他转头就跑的样子,方柯桥夹了口咸菜,“怂蛋一个,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炒股,想暴富想疯了吧。”
“那……那我妈呢?”周辞说。
“去世第二天就火化葬了,”方柯桥注意了一下周辞的神色,沉着气说:“我听村里人说周长生和周瑾是在村子里不招人待见,老早跟家里断了亲戚,所以李秀琴的后事办的很简单仓促,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吧。”周辞有点哀伤,哭不出来的那种哀伤。
周末放假,周辞买了纸钱和一些点心水果,去了文县。
路程不是很好走,下了车也要走一段山路。
停雪了之后,路上结了冰,周辞一路上就摔了两次,到现在屁股都是疼的。
周辞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印象记得,小时候村里的房子都是大石头磊的,外面的路还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现在改善的不错了,路都是水泥的,房子也都成了水泥房,还都是小两层带一个院子的那种。
路边大黄狗摇着尾巴跑过,空荡荡的路上有几分萧瑟。
周辞找到周长生的家,房子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土房子,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周辞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也不见有人出来。
倒是隔壁院的大妈嗑着瓜子打开门探出脑袋,对周辞说:“别敲了,这个点儿他家没人,你去麻将馆看看,他爹指不定在。”
“谢谢大姐。”周辞说:“大姐您能不能告诉我麻将馆在哪。”
“往那边走直走,麻将馆门口有棵大杨树,那就是了!”大姐笑眯眯的说,把周辞上下一打量,“你是他家什么人啊,头一次见他家来客人。”
周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笑着又说了声谢谢走了。
往前直走了几分钟,总算是看见了那棵大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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