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前因(修)(第2/3页)  子胥长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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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论他怎么问,孟泽都说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碰的,那两位叔叔是好人,这伤跟他们没关系。

    季札无可奈何,等到药膏来了之后便给孟泽擦药,又看见他脚踝上因为之前采莲蓬而带了点伤,便俯下身给他上药。

    孟泽看着季子,眼中厉光闪过。

    他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于是他拔剑一刺,干脆利落!

    过去六十载光阴岁月,季札从没有遇到过行刺这种事,也没有想过会有人来行刺自己,他对这小孩儿毫无防备,等到刺中之后才反应过来,直起腰一把推开孟泽,一边高呼: “来人——!”

    管事要给季子送文书,刚好走到厅外,听到季子呼救,连忙冲了上去。

    大厅里,季札踉踉跄跄地往门口逃去,孟泽紧追过来拿着短剑连刺了几剑,季札不住闪躲。管事冲过去,左手拽住少年手腕向下翻扭,右手将季札护到身后,孟泽另一手接着短剑刺过来,管事一脚踹在孟泽小腹上,孟泽痛叫一声,被踹地飞起,砸在地上。

    短剑“咣当”一声落地,孟泽在角落里捂住小腹蜷缩着。

    管事看向季札,见他脸色苍白,身上染出不少鲜血,慌忙用衣襟挡住季札伤口,想要让血留地慢些,冲着赶过来的下人吼道: “快把府里大夫喊来!”

    那下人慌道:“府里的大夫都被派出去了……”

    管事恨不得一刀砍上去:“蠢货!那你去街上找啊!”

    “是是”下人慌忙着要去,管事又追加道,“去西塘街找那个女医工,她离得近!”

    几个下人小跑着离去了。

    女医工清苓匆匆赶回来,见了季札伤势后当场就放了心:“没事儿,不用那么紧张。”

    她年纪不大,却是见惯了生死的,干净利索地给季札包扎完伤口,评价道:“刺得不深,也没伤到要害,不过季子年纪大了,这回损了元气,好好修养吧。”

    管事:“清医工,您给开点将养的药吧。”

    清苓点头:“行。”

    清苓去一边写药方,外边有拳打脚踢的声音不断传来,清苓笔一顿,听到季札虚弱道:“从木,把那小孩儿带进来。”

    从木把孟泽带进来,孟泽身上被打得鼻青脸肿,从木一推,呵斥道:“谁派你来的?”

    孟泽冷笑一声,面露嘲讽,并不言语。

    从木又想打他,季子气若游丝:“不用打了,没人派他。”

    从木收了手,觉得很对,这小孩儿战斗力太弱,谁会派他来?

    季札目光牢牢落在孟泽身上,既悲又怒,坚持道:“你……你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有什么仇!”

    孟泽回瞪过来,双目赤红,要扑过来,从木轻易地拦住了:“什么仇?!我父母都怨死于你手上,你还要问我有什么仇?”

    孟泽身子颤抖,泣不成声:“三年前酿酒的那一家,你忘了吗!季札,你还我一家的命!”

    酿酒的那一家?犹如晴天霹雳,惊雷炸响,季札神情恍惚,瘫倒在榻。

    “是你啊……”

    三年前,季札因为一件案子而心有愧疚。

    起因是有人来禀报,说有户人家私自贩卖粮食酿造的酒浆,且规模颇大。

    相比起花酒、果酒,季札对用粮食酿酒一向重罚,盖因粮食不够,民众还尚未吃饱,酿酒风气一起,会浪费到大量粮食,前朝殷商全民嗜酒的惨剧在前,今人不可不堤防。

    于是季札在大怒之下,便派兵去逮捕犯人、没收了所有酒具,并依照延陵法令,将带头之人黜面,仗五十,其余人等仗三十。

    一切都是依法行事。但两个月之后,啧馆的官吏来报,说民众议论纷纷,认为这处置不妥。季札这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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