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指,站起身来。
“莫青!”
一位老将军掀开了帐篷,就看见巫拉,眯了眯眼。
巫拉无视了老将军的眼神,将碗藏入了袖子里。
“咳。” 莫青清醒了过来。
老将军立马被转移了视线,快步走向莫青。
“莫家小子。”
莫青反应了一会儿,才转过头,“蒋将军。”
老将军上下打量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儿,“异族大军来了。”
老将军拉住了要下床的莫青,有点叹息:“莫家小子,你还受着伤,你身上的花种还未治好。”
莫青停下了动作,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作为一位将军,他应该上场杀敌,可是现在,他作为现在唯一一位染了花种的病人,身上还系着这个军队、甚至是身后整个百姓的生命。
他一把握紧了老将军的手,粗糙的指尖用力泛白,干裂的嘴唇紧闭着,眼角也变得锋利起来,一把离弦在即的箭,好像就快要一出就不回头。
最后,过了几秒,嚣张了几秒,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他松开了手,像只落了水的大公鸡一样低下了头。即便隔着一大堆乱糟糟的头发,没有看见那人的神情,巫拉也能感受到无可言说的落败和消沉。
“蒋老将军,我无法……”
老将军拍了拍莫青的肩,“莫家小子,不急于一时,总有机会。”
老将军站起来,看着巫拉,他瞟见一片白布,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
他反而走到一旁,摸着那副盔甲,突然就停在右胸上,盔甲依然光滑,就是多了一道划痕,那划痕经岁月磨砺,已经变得很浅,甚至摸不出来。指尖触着那一道,厚厚的茧已经让他感受不到拿到划痕的存在,只是还看得见。
透过着划痕,好像就跨越了时间的界线,他恍惚间看见了什么。
就在莫青要叫他的时候,老将军才开了口:“这盔甲,这次就让我穿着上战场吧。”
这盔甲是莫青父亲传下来的,是前代皇上赐给他的父亲,他记得父亲因病去世那一年,父亲咳着血,还是要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要将这盔甲传给他,要他穿着这副盔甲上战场。到后来,他知道,这副盔甲之所以能赐给他父亲,全因了蒋老将军。父亲离世后,蒋老将军也消沉了很久。
“好,蒋老将军,这副盔甲原本就是您的。”
蒋老将军笑了笑,一手将盔甲提了出来,拿出了帐篷。
蒋老将军出去的时候将外面的光引了进来,模糊之间,莫青想起了很久之前,他问过蒋老将军,为什么还要出来到北疆。蒋老将军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了他几句,向他灌输了几句,将军生在战场,死也在战场。
现在突然回过头来,他发现其实那时候蒋老将军脸上挂着,连笑也掩饰不了的落寞和伤悲,还说着一句,“总要带着你再上一次战场。”
仔细想来,蒋老将军没有娶妻,将他当做亲生儿子,对妹妹莫青也好,莫青的婚事也是他牵线促成。
“莫青。”
巫拉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转过头,看着她。他知道,这几天是巫拉让他醒不过来,他皱了皱眉。
“不要再将我弄成这个样子了,我会好好配合的。你们要是还用这种方法,也就别怪我用其他方法对付你们。”
袖子底下,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布,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笑些什么。
“我要是把你再弄晕,你也没什么办法。”
没给莫青回嘴的机会,巫拉就出了帐篷。
土沙纷飞,一只浩浩荡荡的军队终于现了原形。
巫拉可以预见这片贫瘠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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