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第九章(第2/4页)  左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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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面色有些苍白地调头走了。

    永卿见那人走了后,马上抓住时机从屋子里出来,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眼神暗了暗。

    沈忻发觉永卿迟迟不行动,才发现他情绪的波动,他握住了永卿那只紧紧攥着的手。永卿回过神来,眉眼间有些歉意,马上就带着沈忻,趁着人乱逃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天还未亮,黑沉沉的,万籁无声,没有人气,远处堆着几具白骨,有点凉爽的风携着一股血腥,还混杂这早秋的清冽吹过,乌鸦在一声一声的叫唤着逝去的灵魂。

    这是个被人遗弃的朝代。

    这句话突然出现在永卿的脑海里。

    永卿闭了闭眼,城门口的流民,草丛里脏兮兮的小孩,被灼伤的神志不清的男人还有破破烂烂的女人,一个一个身影在他眼前掠过,他沉重地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看着沈忻,说:“我们去和岳亓汇合。”

    那时候天光好像乍亮,照在这刚刚束发不到两个月的少年身上,像一把利剑刺破了这黑暗,沈忻觉得自己好像在永卿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光芒,他觉得心里好像有一个悄悄地裂开了,有一丝的温度蹿了进来。

    少年回头看着他,他回过神来,走上前与少年并肩,刚起的晨辉洒在了两人的肩上。

    到马车上时,小姑娘还在睡梦中,永卿摸了摸她的脸,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哥哥没救出你的爹娘。”

    沈忻一把把他拉过去,干净利落地脱下他的衣服,替他上药。永卿好像毫无知觉地任沈忻上药,被弄疼了也没什么反应。

    岳亓原本想交代一下情况,结果看着两人都不说话,看着两人的脸上心想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也就没开口,自觉到马车前驾车了。

    上完药,永卿的身子还绷着,沈忻拍了拍他,指了指靠背,示意他休息一下,永卿原本想开口拒绝,结果沈忻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了靠背上,坐在了他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好睡一觉。”

    沈忻看永卿还是紧绷着,试图讲点笑话来缓解一下。

    “你知道为什么蚕宝宝很有钱吗?”

    永卿顿了顿,随即想了想,发现想不出来,很配合地问:“为什么?”

    “因为它结茧(节俭)。”

    沈先生许久没干过这样的事,业务不熟 ,一下子说了个冷笑话。

    车里静默了一会,永卿才意识到这是个笑话,笑了一下,肩渐渐地放松下来,他不自觉地把头靠在车上,放松地侧过身体,看着沈忻,他打趣道:“没想到沈先生还会讲笑话。”

    沈忻见他放松下来,便挑了挑眉,永卿见他挑眉,嘴咧得更大了,他将头轻轻地抵在沈忻的肩上,闻着那股药香和墨香,低低地说:“谢谢你,沈先生,有你真好。”

    沈忻在永卿靠过来的时候,身体僵了僵,又随即放松下来,永卿身上的温度层层地向他扑来,很温暖还带着点令人昏昏欲睡的疲怠,沈忻沉在这温度里,入了睡。

    永卿醒来时已经是午时,沈忻已经提前告诉了小姑娘她爹娘自行解决的事。

    沈先生其人极不会安慰人,说完这个噩耗后,看都不敢看小姑娘一眼,就下了马车,留小姑娘一个人和永卿在马车上,以至于永卿刚醒过来就看见小姑娘一身散发着压抑、无法哭诉的氛围。

    永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揉了揉眼,慢慢地挪到小姑娘身边,将她抱入怀中,叹了口气,说:“别忍着,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沈忻正在外面,和岳亓说这次遇到安大人之事,就听到马车上传来一声声的啜泣声,两个人都停止了交谈,听着那哭声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全部的不幸都哭诉出来。

    沈忻看着那车帘,感受到身边的风,心想,这风能把这撕心裂肺的哭诉传到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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