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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鲁钧和陈宇色变,串到窗前。
一条红影子已在他们两个人之前越窗户而出,鲁钧和陈宇呆了呆:赤炙真是好快的身手。
雅阁内,永珂端坐不动,神色自若,并没有觉得意外一样。
陆俊飞也是端坐不动,小眼睛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缝儿,一团和气地样子。
永珂和陆俊飞对视着,似乎两个人都在重新审视着对方,衡量着对方。
赤炙穿户而出,脚在下面屋檐上一踮,已一个腾空翻身,轻巧地翻上屋顶。一望,蓝色的身影,几幢楼外的檐上一闪而过,离得有点远了。
清河坊这里是杭州数一数二的繁荣烟花之地,楼楼彩灯高挂,照得四周通明,街上车马相接,香满绮陌。打斗起来,这闹出的动静……赤炙略一迟疑,身后传来声响,回头一看,是陈宇跃上屋顶,显然身体不够轻巧,青瓦给踩得发出哔叭声响。是八阿哥的贴身侍卫,赤炙不好发作,只好瞪了他一眼,再回过头来,蓝衣人已不见了踪影。赤炙手里扣着的火焰镖,只好悄悄地又收了起来。
赤炙翻身回室内,向永珂说:“惭愧。”
永珂笑了笑,表示不打紧。
陈宇也回进来,低声说:“鬼鬼祟祟,什么玩意,不会是剑影门里的人吧。”
叫蓝衣人笑声惊扰,大家跳起身去,不免弄得椅倒茶翻。赤炙拉开移门,探身出去,招了招手,两名粉红衣衫的侍女进来整理杯盏,添茶加水,再垂首恭退出去。
众人复又坐下,继续商议。
鲁钧说:“剑影门?那不是好办吗?你们锦平堂燕堂主,不是剑影门里的老二吗?问问他可曾少了什么弟子,不就行了?”
陆俊飞赶紧说:“锦平堂可不是我们的,虽然我们锦安堂和他们锦平堂同属尚虞处,但我们两个堂,可不是一家人,千万别混为一谈。混为一起,就是我答应了,恐怕锦平堂老燕也决不会答应的。”
永珂在那边含笑调侃:“我看你们两个堂八字不合,平什么安?一点也不太平,一点也不相安。怕是取错名字了,应该叫“锦争堂”、“锦斗堂”。”
陆俊飞正色道:“是是是。”似乎真的回去就要改名字一样。
赤炙他们几个都强忍住笑。
陆俊飞看着永珂的脸色,盘算了一下,又说:“这事问过锦平堂老燕没关系,但我们这两个堂都直接归圣上管,恐怕这一问,会直接闹上圣上哪儿去了。"
永珂皱眉说:“这事不必闹得满朝风雨,我已让刘纯炜当普通的斗殴处理了。”说罢,看了一眼赤炙,“赤姑娘将剑还给他们剑影门便是。”
赤炙会意,说:“不如我上京去,当面还剑给燕堂主,顺便看看他的反应,悄悄打探一下。”
永珂说:“记着,是你们江湖中的人,处理江湖中的纠纷而已。”
赤炙道:“是。”
遇刺这种事,永珂并没当回事,追查刺客,也并非他这次前来找赤炙的真正原因。这件事,谈得告一段落了,永珂自怀中掏出一个红色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有一枝白玉细壶,笔杆子那么细的壶身,雕着云鹤浮雕,两只仙鹤相对翩跹,周围环以瑞云。
永珂打开细玉壶,倒出一枝银针来。举着这枝银针,问赤炙,“贵地这儿,有人使这银针?”
离得太远,看不真切,赤炙起身,跑到永珂身边,施了一下礼,见永珂还是紧紧拈着这枝银针,似乎宝贵到根本不可能交到她手里的意思,只好低头俯身就着永珂的手,凑近去看。
这一凑近,永珂身上散发的男子的气息,赤炙发现自己的心,又“怦怦”地跳了起来,脸上也烧了起来。敛定心神,看了看针,站起身来,退后一步,说:“回八阿哥,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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