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也有了十成的把握,不过光这一次也闹不清对方的态度,他做惯了“君子”,强人所难的时候自己终究也不舒坦,还是顺其自然吧!
“嗨,看就看呗!”柏昱见好就收,重新坐直身子,自鸣得意地打着圆场,“好歹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帅哥,连咱老总都说当初是看在脸的份儿上才招的我呢!”
程子宵再次看向柏昱,翕张着纤薄的嘴唇,几次都欲言又止,最后似乎终于狠下了决心,踌躇地开了口:“柏经理——”
“我滴个天!”柏昱正常不过三秒钟,又开始拿起乔来,“可爱的小程同学,您一定要在非工作场合喊我‘经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在寒碜我呐!”
程子宵这好不容易撬开的嘴,还没完全张开,又慢慢阖上了。
“要么你就随大溜,叫我‘白玉’,要么你就正儿八经地喊我的名字,或者……”柏昱勾起嘴角,坏笑道,“你喊我一声‘哥’,我也不挑你的礼儿。——你属什么?”
程子宵眨了眨眼,思考片刻,选了一个最容易地开口回道:“属猴。”
“行了,喊哥吧!”柏昱侧过头,把耳朵朝向程子宵,“我属马,你不吃亏。”
程子宵是真的不擅长应对这一款,皱着眉头犹疑少倾,最后暗自叹了口气,认输似的叫了一声“柏哥”,柏昱这才肯放过他,问他什么事。只听程子宵如是说道:“柏哥,你的脸……很红。”
柏昱听了不明所以,随口调侃道:“哈哈,那一定是因为夕阳的关系!【注】”
可是他自己说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现在……好像是上午,哪里来的夕阳啊?
“卧槽!”柏昱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猛地放下汽水瓶,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身上翻手机,俨然忘记了他已将所有家当都交由程子宵保管了,抬眼正好瞥见程子宵放在桌上的手机,焦急地拍着桌面,“小程小程!手机,相机!快给我看看我的脸!!”
程子宵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机,解锁、调出相机,转向柏昱——
“我操啊!!!”
柏昱歇斯底里地叫着,引起了导游和地陪的注意,几个刚玩回来的同事也闻声看过来,有人嘴欠地吹了声口哨,揶揄柏昱:“哟,咱们玉公子什么时候给脸上上的粉啊?”
“做个人吧……”柏昱拿起汽水瓶,冰着一侧的脸颊,幽怨道,“老子这都晒成工伤了。”
几个人凑上前,近距离“欣赏”柏昱的倒霉模样。柏昱起了玩儿心,就势开始卖惨,扬言一会儿大老板回来要讨个说法,一帮没溜儿的货色七嘴八舌,没几分钟便讨论出好几十种“被工伤”的法子,却也没人再关心柏昱起了红疹子的脸了。
程子宵蓦然起身,走向一旁的小卖部。人们围在柏昱身边,谁也没在意程子宵的去留,只有柏昱在左右逢源之际,还分出了一根神经系在他身上——不消多时,程子宵又走出小卖部,手里拎着两瓶冰镇的汽水,在柏昱的注视下,绕到他身后,将汽水放到柏昱面前的桌子上,而后一言不发地走到没人的角落,坐在长椅上,漠然地望着人潮涌动的海滩。
“你俩关系还挺好啊!”有人跟柏昱咬耳朵,打趣他说,“睡出来的感情吗?”
柏昱拿起一瓶新的汽水,贴在脸上:“别闹,人小孩儿一正经人。”
“嘿呦,那就是您老不正经了呗?”
柏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揽着那人的肩膀,往他耳边吹着气:“行啊,今晚来我屋,别说老不正经的我不照顾你!”
周围人又开始起哄,被调戏的男同事龇牙咧嘴地推搡着柏昱:“操,老子不搞基,柏昱你丫莫挨老子!”
程子宵在“亲一个”“亲一个”的欢呼声中转过脸,又在窜动的人群中看到了柏昱嬉笑的侧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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