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帮腔’下,蜜尔娜得到等明年一月份再开始上课的好消息,这让她大大的松了口气;同时,感谢爱小姐的加入,这条路程终于不那么沉闷了。她确实上过学,并且读过很多书,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也会素描和法语,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她非常的努力,并且在学习方面有着非凡的执着——这一点让希欧多尔尤其满意。
多读书有助于开阔眼界——特别是在这个对限制女人自由的社会里阅读算是对女人唯一公平的事了。
他们又连着赶了四天的路,终于在十二月十九号到达斯特拉夫德镇。
当天下午,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希欧多尔让她们用头巾围在帽檐上,用垂下来的纱巾遮住上半张脸来掩盖面部的僵硬和疲倦。
“戴安娜小姐回来了!”老管家欣喜若狂,他一面急急忙忙的上前迎接一面又命人去通知主人这个好消息——偌大的斯特拉夫德庄园有些空寂,整栋庄园都静悄悄的,陆斯恩夫人颤抖着嘴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斯特?”
“我的小姐。”老管家悲戚的低下头“主人得了伤寒。”
“妈妈。”希欧多尔扶住母亲软倒的身子“先去看望曾外祖父。”
女孩们被呵令留在客厅里等待,希欧多尔扶着母亲上了楼,主人的卧室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是这里的神甫,还有两名医生和两个男仆,此外还有一个穿着淡金色长裙的少女,纤细瘦弱。
“外祖父?祖父。”陆斯恩夫人忍不住抽泣,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
希欧多尔上前看了一眼,在十九世纪伤寒可是要命的东西,但对于他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人来说一切都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而且他的身上刚好带上了用于治疗感冒伤风等用途的药水——是的,有钱了之后他就更放不下喜欢熬制黑暗药剂的爱好了。
“……戴安娜。”老人垂垂朽已,他用力抬起浑浊的眼睛去看,只有那一头银发在灼灼生辉“戴安娜……”他叹息道。
“我在,我在爷爷。”陆斯恩夫人哭泣道“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让我面对这样的痛苦?我应该早点来的,我应该留下来的。”
老人抬起颤抖的手,放在了孙女低俯在床边上的头颅上“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就先把药吃了吧。”希欧多尔对好了药剂,在众人惊恐的神色中给老人灌了下去,放心,他上辈子给小孩子灌药灌的很有经验,绝对不会让他呛到。
“您给他吃了什么——”
“治疗伤寒的药剂。”希欧多尔收起了转药剂的试管“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是为了成全母亲的心愿陪老人家过圣诞节的。”他这会儿表现出了与他的外表截然相反的强势与攻击性,特别是那轻轻的一瞟,直接将‘久经沙场’的老管家镇住了。
李斯特看着哭泣的陆斯恩夫人,如果不是知道陆斯恩根本就不知道主人的遗嘱,他都要怀疑陆斯恩先生要‘谋财害命’了。
希欧多尔淡定的吩咐道“准备些蜂蜜水给他,如果他出汗了不要急着通风,先让他多喝水,壁炉不要烧的这么热,有没有水果?梨子或者苹果?他要是饿了就先让他吃点这些东西,不要再喝茶了。”他看了眼茶几上的茶壶茶杯,又说道“也不要给他甜食或者酒,或者是凉的食物吃。我去煮一剂新的汤药。”
他的命令似乎有魔力,老管家低下了头却没有动。
“今天晚上我留下照顾爷爷。”陆斯恩夫人说道“李斯特也留下,把爷爷生病的原因告诉我。”
如果老人家没有生病那的确可以称之为喜事,伊尔维斯先生有三个子女,小女儿走丢的哪一年只有十岁打那以后的六十多年里他从没有一日忘记过自己那可怜的女儿,他宁愿她已经死了也不希望她留在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