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说些让人着恼的话。
“我也没等很久。”婍良干巴巴道。她真说不出‘我也舍不得你什么什么’的肉麻话。
曹俨却不在意她这冷淡的语气,拉过她的小手把玩,好像还不过瘾,又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来,他的身躯高大,把她整个人环在怀里都还是绰绰有余的。
偏偏他又不说话,只是动手,就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贯的淡淡的,比庙里的和尚还肃穆三分,婍良最怕他这样一上来就动手,脸都快憋得通红,哪里看到他眼里深藏的欲意。
“夫君,”婍良护住胸前的衣衫,忍不住朝他唤道:“厨房里已经在准备午饭,你我还是说说话吧。”
言下之意,要是端菜的丫鬟们突然进来看到床上他们二人这搂搂抱抱的模样可如何是好,反正婍良是丢不下这个脸的。
“我刚才问你为何烧纸,你又不回答我。”曹俨深知她的薄脸皮,马上午时吃饭时间也不够,想着就放开了她。
只是胸中仍有怒意。
婍良不敢挪的离他太远,只虚虚隔了一双筷子的距离,她还未松口气就听到他这样的抱怨的话。
说说话,是说聊聊家常话,哪里又扯了回去呢。
“描的花样不好看,看着烦心就正好烧了去。”婍良面不改色的说着谎,末了怕他不信还朝他笑了笑。
“要画什么花样,我来给你画。”男人说着走到方桌前,拿起毛笔就来点墨。
真真是动作迅猛,无人能及。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婍良不得不也走到方桌前,站在他身后佯装欢喜道:“本来是想给夫君做件中衣的,但是领口的绣样还没想好,不知道夫君你是喜欢翠竹类的还是鹤羽类的?”
“简单些就行。”曹俨略想了想就提笔在纸上画出了个‘丹鹤倚松’,粗粗几笔就把鹤与松勾勒的栩栩如生,就是婍良看了也是赞叹不已。
她不由好奇道:“夫君画的可真好,夫君你以前还学过画画吗?”
“街头巷尾的画过几次补贴家用罢了。”男人语气淡然,丝毫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多么令人震惊。
可他是如今权势熏天的曹尚书啊,未来还会登顶内阁,成为大燕朝最年轻的首辅。
谁知道他曾也有过街头卖画的困窘时光呢。
婍良这才想起来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足足比她大了九岁。他可是到了二十七岁才娶妻,别人在他这个年纪怕是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她总认为他是深不可测的,一双眼望着这人世间锋利又敏锐,任何肮脏龌龊到了他眼前都无所遁形。
他就是那样一个强悍的男人。
‘无往不利’这个词形容的就是他。
她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想知道,若是有可能,恨不得连他的名字也不想听到。
可他的这句话却叫她心底涌起莫名的情绪,又像是怜悯,又像是心疼,可他哪里需要别人怜悯和心疼呢。
“这样啊…”婍良不知道说什么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我都闻到香气了,饭菜应该快做好了,我去厨房看看吧。”
“嗯。”曹俨勾起嘴角,笑着送她从房里离开。
她刚才在说谎。
她的一言一行他清楚得很,根本没有给他做中衣的打算,为什么要骗他?
“栩生,把夫人房里的萃槐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门外一道身影离去。
院子里西厢房里,两个浅绿衣裳的年轻丫鬟正一左一右的训斥着小厮。
“你们这群毛手毛脚的,搬个箱子也能跌到地上去,这箱子里装着的可是要送去陆家的礼,砸坏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我已经叫了白嬷嬷来,等她来了开箱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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