婍良倚在窗前独坐,就是想不通。
“小姐,你怎么把这个带来了?”素玉看到最底下的小黑木箱子就心道糟糕,避开人打开来,果然如此!
还得费心遮掩。
等其他人去整理库房时她找了个借口出来,见到小姐倚在窗边又是一副哀哀愁愁的模样,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该如何是好。
第一天做新妇就这副哀怨模样,可不叫人多想!
“小姐到屋里来坐吧,小心窗边吹着风头疼。”素玉把匣子搁在矮几上,上前去把窗柩支了下来,见外头没人,这才小声道:“小姐,废太子已经死了,他的东西你就别再留着了。”
婍良打开黑匣子,里头绸布垫着的一块通身剔透的玉佩,这是灵昀哥哥的玉佩,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她以为自己都忘了。
女人仔细的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玉佩依旧光滑细腻,时间没有在上头留下痕迹。
要是早一点,早一点,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他说了,叫她要好好活下去,莫要为他伤心。
可是她还是死了。
再活了她也见不到他了。
“他还是葬在京郊的山上吗?”婍良开口问素玉。
她怕自己记错了。
先帝狠心,自己的儿子都不让他死后葬入皇陵,就让她的灵昀哥哥死后做了鬼也无处安身。
“小姐,您忘记了夫人说的话了。她叫你把一切都忘了,嫁入曹家好好过日子。”素玉一把夺过她怀里的玉佩,放到匣子里锁起来。
“小姐,留着这个只会是祸害,还是远远扔掉吧。”
婍良知道她说的没错。
良久,她闭上了眼。
“把这个埋到他坟前吧。”若是她这次能活下去,她就再去取。
“好。”素玉知道小姐这是让步了,于是不再多言,抱着匣子退下去了。
晚间曹俨回来,说:“皇后明天想见你。”
“崔家的那位吗?”崔莆婷,先皇后的娘家侄女儿,曾经爱慕过灵昀哥哥。
她倒是好命,废太子都倒了,她还能做皇后。
她见自己做什么?
可这话不好去问曹俨。
婍良点头答是。
两人一时无话。
曹俨不是话多的人,婍良想着明日要进宫心里多思也不愿说话。
吃过饭,洗漱后就该就寝了,婍良看着他去了书房,想来是不会回来了。
正看了会儿书打算睡了男人却又回来了。
又是一夜旖旎。
第二日险些起不来,身上实在是酸的厉害,走路都不太顺畅,勉强去给婆母请安又服侍着她吃罢早饭,婍良这才坐上马车往宫里去。
谁知晓到了宫中才发现皇后办了个茶话会,叫了许多公卿家的小姐夫人们,虽然再见到他们着实有些尴尬,但避免了与崔家的独处一室,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皇后没叫宫里其他妃子们,在场的有些家里进了宫的难免不平,心里暗忖道:这皇后果真跋扈,肚量也狭小的很,怎配做的国母!
但避讳皇上对她还有几分宠爱,众夫人们还是宠着,但谁心里不清楚啊,一个废太子的罪家而已,没充入宫中做婢已是万幸,却不知道使得什么手段,竟然爬上了皇帝的龙床。
又看到昔日里太子太傅的女儿林婍良来了,众人心里又是一番计较,面上笑盈盈的多,真心搭话的少。
“婍良到这儿来,你不是最喜欢腊梅花吗?”徐国公家的儿媳妇张婉起身将闺中好友牵过来,免她一人在那儿独坐尴尬。
“你怎么来了?”见到好友,婍良心中十分欢喜,不由带到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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