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杰一张口,昭祯便觉得全身不舒服,尤其想到他竟然意图将那腌臜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便浑身好似生了蚂蚁般恶心。可是她现在不能动,她便是要亲眼看着姚卫等人搬着花退出去,看他们远远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才能专注心思,应付身后的畜生。
赵英杰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心里一时恨她娇蛮打翻了好容易准备好的东西,一时又忍不住臆想她中招后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不禁心痒难耐。刚才背着昭祯对崇旺和云露好一番叮嘱,此刻更是恨不得院子里所有人统统发配出去。
赵英杰夸道:“皇后娘娘这里,当真是人杰地灵啊,看看院子里如此多的骄珍,搬走十余盆仍不减园中盛态。怕是倾整个京城之力,也难敌这里的十分之一啊……”
昭桢听他说话,每一个字都像是豺狼之声,哪里有兴致再去敷衍,冷冷道:“既是如此,你速速挖出几盆,捧回去罢了。”
“只是臣对草木之事一窍不通,旦观殿下为陛下挑选的几盆,皆是品貌不俗,还望殿下也指导臣一二。”
“没什么好指教的。但凡长着眼睛,随便挖便是。这宫里的东西,株株都是珍稀,岂是民间凡草可比!”昭桢不欲再与他纠葛,转身便走。“本宫出来时日不短,想必母后那里也等的乏了,你们自己速速挑选后,来复命吧。”
昭桢面上淡定,实则脚下走的慌乱,只要迈进了前厅,她看赵英杰如何耍诡计!
眼看那月亮门近在眼前,忽地一个身影跪在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昭桢定睛一看,不禁火上眉梢,崇旺!
崇旺那厮,虽跪在地上,口里的语气可半点没有卑微,“请殿下稍作歇息,与赵小公子多多相处,才不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番美意。”
昭桢哪里耐烦与他废话,提脚便走,不料一只手却在身后扳住了她的肩膀。昭桢动弹不得,怒而转身,双目几欲喷火的目视身后赵英杰,“赵英杰,你想反了吗?”
赵英杰似是豁出去了,也不在意昭桢的威胁,痞笑道:“殿下息怒,臣胆小的很。只是今日如此良辰美景,殿下说走就走,不怕寒了臣的心吗?因此,臣斗胆,请殿下稍作歇息,崇旺公公也是同样的关怀心思。”
昭桢咬破银牙,“你别忘了,这是在我母后的内院,你一区区外戚之臣,安敢动手挟持皇族,你就不怕父皇一怒之下,株连你九族吗?”
赵英杰轻轻一声嗤笑,似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殿下一向贤德婉约,如何现在也口中动辄论罪九族了?只可惜,陛下的刀,如今还砍不到臣身上,待过了今日,怕是殿下也舍不得臣去挨那一刀了……”
昭祯正待讽刺一句,忽地身后云露插了话,“殿下,婢子重新沏了茶,还请润口。”
昭祯看着云露彭上来的那盏新茶,以及她瑟缩的肩膀,哪里不明白这茶里有什么东西?
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捧上来,这些蛇鼠一窝的人,当她是傻子吗!
昭祯气的一拂袖,欲待再次打翻这腌臜的东西,不料手腕却被人捉住,半个身子动弹不得!
赵英杰!
他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忽地上前半步,伸手揽过了昭祯的肩膀,便要往自己怀里带!昭祯一声惊呼尚未出口,便被他一只手狠狠捂在嘴上,出不得半点声响!“臣本以为,有这东西助兴,会让殿下更有兴致。可如今,看殿下如此英气勃发,臣忽然便改了主意。不用那东西,臣照样能让殿下,心服口服……岂不是更为美哉!”
昭祯心里肝胆剧烈,心里一千一万个声音在咆哮,赵英杰,他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如此猥亵皇室!
赵英杰似是已经豁出去了,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顺畅,他一弯腰揽起昭祯的膝弯,将她牢牢扣在自己怀里,转身便向着园中角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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