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的周岁礼在即,昭祯的心儿也跟着雀跃起来。
不知允昰哥哥是如何说的,皇帝竟也允了带昭祯同去长皇子府。消息传回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昭祯,“陛下对老大素来淡淡的,不成想对这个小皇孙到很是看重。”她顿了一顿,对昭祯笑道,“不会又是你这个小猢狲的主意吧?”
昭祯喜滋滋的道,“民间都有老话相传,这隔代亲原就是比儿子更亲的。父皇喜爱小皇孙,我这个做姑母的自然也疼亲侄儿!”
晚屏捧着一盏冰渍梅子过来,笑着道:“看来殿下是喜爱侄儿的,只叹咱们九哥儿年纪还小,想让殿下抱上亲侄儿,且待有几年呢……”
昭祯乐呵呵道:“阿煦如今才多大,等他取上媳妇焉不知是哪年哪月,还是大皇兄家的早,能让我现在便抱着亲上一亲。”
皇后不咸不淡的道:“是啊,阿煦什么都好,唯独这出生的年头上晚了,什么都让别人占了头首便宜。想来等他的孩儿出世,也不若旁人家的受尽宠爱。”
昭祯微微惊诧,顿了顿,犹豫着道:“母后,母后这里可是有些生孩儿的气?此次的事,孩儿未及禀告母后便央父皇带我出宫,确实是有些莽撞了。实不相瞒,上次母后同我说过的话,回去后孩儿很是深思过。这宫里却是有些人不得不防,但阿煦还小的很,孩儿想着,他今后也少不得兄弟扶持,手足骨肉能相得宜总好过结仇。大皇兄素来对您很是敬重,对儿臣亦很是疼爱,因此儿臣很想去给他凑个热闹。不止是他,将来不论谁生了孩儿亦都是我的侄儿,咱们一家其乐融融的难道不好?”
皇后一直注视着昭祯,见她说的坦荡,不由微微垂了睫,良久方缓缓笑道:“你这孩子倒真是纯善。”
她忐忑的道:“那……儿臣能去大皇兄府里贺生辰吗?”
皇后淡淡道:“你父皇既然都允了,那便去吧。”
昭祯心里仍是不安,缠着皇后撒娇讨饶,直到把她逗得笑了,这才安心的离开。
皇后看着那盘被昭祯用掉十之七八的冰渍梅子,有些出神的道:“晚屏,你说,祯儿何时能体会我的一番苦心?”
晚屏低低的声音传来,“殿下与娘娘是亲骨血脉,母女间哪里有隔夜仇的?只要您把话摊开细细的讲明,殿下必能理解您的。这宫里四处皆是虎狼,她不偏向着您,还能去偏着哪一个?”
皇后深深叹一口气,“但愿如你所言,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们好。无论他们将来是念着恩,还是记着恨,我总是不悔的。”她缓缓起身,似是身上压着千斤重担,“晚屏,你依照原计划,安排下去吧……”
“是……”
昭祯喜滋滋的等待着出宫的那一日,她从自己的首饰匣里拿出了一块品质上佳的羊脂玉佩,让内造府打成了一个精美的长命锁,盘上累丝金线做成颈圈,作为她给小侄儿的贺礼。
此次去贺礼的人着实不在少数,昭祯临行时才听说,五皇子允昶、六皇子允晅也均在行程之列。只是出行之人唯有她是个女眷,长皇子特意着人安排了一顶软轿,里面铺了厚厚的鹅绒,外面十六个轿夫抬着,一点也不会觉得吃力眩晕。
昭祯偷偷的掀开帘子一角,从浩浩荡荡的队伍间隙,依稀可见她诸位皇兄骑马的身姿,昭祯心内的激荡之情莫名,微微抬高脖子想看看四周百姓房舍,却无奈被云霜按住了手,“殿下,勿着了风寒。”
昭祯苦着一张小脸,“云霜,我只是好奇,难得出宫一趟,你便让我多看看嘛。”
云霜的脸板的极正,“乡野粗鲁之地,殿下千金之体岂可被这等莽夫瞧见?若回头叫他们将您的音容体态编成话本,去酒肆茶楼里浑说一通,咱们皇家的颜面何在?我的好殿下,且忍耐一二,待到了长皇子府,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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