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愣愣看着眼前围观四人众,从她们望来的眼中,风潇看到了同情,看到了幸灾乐祸,也看到了一抹平静下的惊讶。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刚想张嘴问缘由,风潇突然发现自己悬在半空,紧缠在被子上的麻绳将她系的死死,四肢除了废掉的右手脚,只剩一条左腿勉强能自由活动。
环一眼四周,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要是敢记住!我就敢把你吊在那棵树上荡秋千!】
荡秋千!
秋千!
千……
“颜昭华!你言而无信!”气愤的话语脱口而出,悬吊在半空的人荡起了秋千。
莫名其妙被当做另一人怼了一脸风涟也不气恼,心平气和往后靠去,“好好看看你面前挂的照片,看完再和我理论。”
风潇愣了愣,乖巧地看向面前和自己一样荡着秋千的照片,是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人薄唇轻抿不见一丝笑意,眉目清冷尤若深谷冰泉,仿佛有一股寒意穿过照片萦绕在身旁,叫人不禁打个寒颤。
仔细看照片上的人的样貌,好像在哪见过,再一看座椅上两腿交叠靠在椅背上的人,风潇恍然明悟,这两人不就是一个人吗。
照片被一条挂绳夹着,另一头系在风潇面前的细枝上,挂绳上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仅两个大字:
你姐!
姐?
风涟?!
风潇吓得猛地瞪起眼,下意识向后缩去的身子晃动了麻绳,整个人像是倒插在半空的狗尾巴草,任风摆弄。
如果此刻是在地上而不是被吊在半空,风潇绝对会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能跑多远就多远,烙印在灵魂上的敬畏可不是说说的,即便明知她们并不是一个人。
风潇一系列的反应白景云都看在眼里,从开始的迷茫到错认人,再到她看到照片时的恍然与之后的惊恐、敬畏,所有的古怪让白景云想到一个词:脸盲。
曾经白景云听林澜提起过一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佣兵,那个人是个脸盲,永远也记不住别人的长相,因为一次任务伤到大脑,从此留下这么个后遗症。
风潇此刻的反应就和林澜口中那名佣兵很像,白景云记得风潇是因为车祸进的院,再看她寸短的头发,极可能是伤了脑袋,脸盲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车祸还会引起性情大变?
想起昨晚见闻,白景云微微蹙起眉,她还是不愿相信一个恶迹斑斑的人会浪子回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不是凭空来的,性情再怎么变化有些习惯一时是变不了的,以风涟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就相信风潇真的学乖了。
但是,看风涟的态度分明是真把人放心上,不然断不会做出现在这样幼稚的行为。
白景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感应手环,手环不断闪烁的红光,红光从她来后没多久就在闪烁,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起就有摄像球之类的设备在这附近。
再看风涟和颜南忆,后者手上手环明显也在闪烁,风涟不可能不知道,而风涟从来不喜欢被人窥视,绝不可能在知道它们的存在后还无动于衷,除非她在打它们注意。
如果没猜错,应该和风潇有关。
但是为什么?难不成里边有什么内情?
白景云从来不笨,从发现的蛛丝马迹中推测个七七八八,就差一个提点她就能明白到底为什么。
罢了,先看看情况。
收敛思绪,白景云看向风潇,仔细观察起风潇的表情变化,就像昨晚看到的那样,从风潇脸上她看不到令人厌恶的张扬自大,更是感觉不到那股从里到外把自己当做男人的莫名,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白景云可以确定,她并不讨厌风潇。
当然,前提不是情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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