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不再是两个符片,失去了形状、姓名和思考,却因而成了一个整体。斯芬克斯之谜的谜底不再重要。即使从未经历过的,一切隐秘的问题在爱情和欲望的诱导下迎刃而解。
亲吻,触碰,试探,进入,交融。
其实过程并不十分愉快,只是精神上的兴奋抵得过一切。
詹姆斯·彭尼趴在亨利·伯特身上,非常小心翼翼、缓慢地抽动,他觉得很难受,有股力量想要冲破他的身体,但被压抑着。
亨利·伯特的脸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他不明白这种快感,仿佛选在半空一般不真实。他想叫詹姆斯·彭尼用力一点,还没来得及说,詹姆斯·彭尼离开了他的身体,跪在他分开的两腿间,手上粘满了粘稠的液体。
亨利·伯特翻过身,张开双臂,把詹姆斯·彭尼揽过来。他们面对面地侧躺着,亨利·伯特一只手在两人紧靠着的器官上下游走,另一只手绕过詹姆斯的腰,从床边一盒已经打开的凡士林粘了一些,然后不断地摸索詹姆斯身后的隐秘。
做完以后两个人都觉得很口渴,亨利·伯特开了詹姆斯带来的香槟,酒精使两人更加困倦。
他们安静地依偎着睡着了。
詹姆斯·彭尼醒来时天已经开始变得昏暗,他越过亨利·伯特把床边的台灯打开,又躺了回去。
灯光打在亨利·伯特一边侧脸和高挺的鼻子上,詹姆斯·彭尼仔细地端详他的脸,一点淡淡的雀斑印显得他很可爱。亨利·伯特的容貌无疑是被上天眷顾的。
他轻轻地抓住亨利·伯特的左手,大拇指温柔地抚摸那早已愈合的伤口。他有一种信念,他要爱他,绝不会主动放开他。
没过多久,亨利·伯特也醒了,其实他睡得不踏实,在梦里他一直往下坠落。他对詹姆斯·彭尼微微一笑,示意他把耳朵靠近点。詹姆斯猜到他的小把戏,还是配合地靠过去。亨利·伯特迅速亲了一口詹姆斯,詹姆斯装作上当的样子,扬言要讨回来,然后对着他的脸胡乱亲了一通。
詹姆斯·彭尼很喜欢亨利·伯特的头发,蓬蓬的,他喜欢用手掌压亨利·伯特的头发,亨利·伯特也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你的头发在比亚里茨晒得变金色了呢。”詹姆斯·彭尼一边玩一边说。
“我小时候头发是金色的。”
“我有没有说过感觉你长得像德意志人?”
“据我所知我祖母的父母来自奥地利。”
“你会说德语吗?”
他们平时只用英语交流,这种问题还是第一次提起。
“会一点点,是我奶奶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教的,”然后亨利·伯特说,“Ich lieb dummerchen .”(我爱你,小傻瓜)
没想到詹姆斯·彭尼得意地笑起来,吟诵道:
“Fühlst du nicht an meinen Liedern,Dass ich eins und doppelt bin ”(你难道不感觉在我诗中,我既是我,又是你和我)
亨利·伯特不知道这出自那里,只是觉得好听而甜蜜。初秋的凉风徐徐吹来,他靠紧詹姆斯·彭尼,感受他身上的温度,在他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没有比这更奇妙的时刻了。
“你没说过你会讲德语。”亨利·伯特摸着詹姆斯的眉毛温柔地说。
“哈!现在你知道我不是笨蛋了吧,”詹姆斯做了个鬼脸,“我小时候我爸爸觉得我可以做外交官。”
亨利·伯特的手向下移,捏了捏他的脸:“幼稚鬼。”
他们在床上又闹了一会儿,天已经全黑了。亨利·伯特说要带詹姆斯·彭尼去附近一家店吃意粉。虽然詹姆斯·彭尼很少吃意粉,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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