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侯夫人,我儿既是侯爷又是御史。沅妃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嫔,难为不了我什么。”
可转头,江老夫人又开始忧虑起来:“只是我儿身在前朝还好,等入了后宫,你便不再是堂堂的朝中重臣,而只是深宫后院的一个小女子了。到时沅妃若是想要为难于你,便多的是法子了。”江老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酸楚道:“想到我儿要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去,我这心里,便难过的很。”
“才刚说过灶神爷不高兴看人吃饭时哭鼻子的,您又哭了。”江大鱼放下筷子,站起了身,轻柔的替江夫人捏着肩膀:“我暂时不会去那深宫里的,您快别难过了。”
“这是为何?”江老夫人按下帕子,奇怪的问道:“昨儿你还说再也忍受不了皇上的昏聩。说既然普通的臣子劝诫无用,那你便要去以妃嫔的身份、从枕头边劝诫皇上,好将皇上的视线从沅妃那里拉回到国事上。怎么今日,又说暂且不会去了?”
江老夫人是知道女儿对皇帝辕星渊那藏在心底的爱慕的,便委婉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我,”江大鱼苦着脸,像是遭遇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悲愤道:“娘,皇上他说女儿丑!”
“什么?”江老夫人惊愕的看着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花容月貌、倾城绝色的女儿竟然会被人说丑。
“女儿今日卸掉发冠,让三千青丝垂地而落,憧憬又期待的等待皇上的垂怜。”江大鱼委屈道,“可谁知,谁知……”
“谁知什么?”
“谁知皇上他见了之后,脱口就说女儿丑!”江大鱼的声音有些哽咽:“不仅如此,皇上还讥讽女儿是奸佞小人。女儿既被皇上说丑,又被皇上说成奸佞,羞愤之下,根本说不出自己本是女儿身的事情。”
江老夫人姣好端庄的面容渐渐溢上怒色,她破口大骂道:“就那泼皮当得昏君,也敢说我儿丑?!”
“不仅如此,女儿被皇上讥讽,羞愤不已的无声落下了泪水,可皇上居然说女儿是越哭越丑。”江大鱼喃喃的道,带着几分自我厌弃与怀疑:“娘,我的女装是不是真的很丑?否则,皇上他为何会那么嫌弃我长发及腰的样子?”
“他胡说!”江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我儿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怎么会是丑?!我看,皇上这是瞎了眼,他被沅妃那种清汤小菜给迷糊了双眼,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审美!”
“女儿也是这么想的。”江大鱼附和道,随即纠正她的母亲:“但女儿的容貌确实不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款的。”她恬不知耻的自夸道:“女儿的气质高洁清冷,用更珍贵的空谷幽兰来比喻,最为恰当。”
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微微皱眉的将女儿拉到自己的面前坐下。“刚才就想问你,你这额头怎么了?抹这么多的粉。”她伸手轻轻摩挲着江大鱼额头,惊呼道:“怎么会肿成这样?敷过药了没?”说着便要起身去拿药膏。
“娘,我敷过药了。”江大鱼连忙拉住了她,“在宫里朝太医要了点祛痕胶,已经敷过了。”
江老夫人放下了心:“还是得注意,晚间睡前记得拿鸡蛋滚滚。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被皇上指责。”江大鱼委屈的说,“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是貌丑的奸佞,心中就有一股郁气。因此后来女儿给皇上磕头请安的时候,就不小心磕得猛烈了些。”
“再有郁气,你也不能自伤啊。”江老夫人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髻,怜惜道:“京中的百姓,谁不夸赞我儿气质如兰、雅润如玉?那年我儿蟾宫折桂,足跨高头骏马的游街唱名,不知多少女郎对我儿芳心暗许,怎么能说是丑呢?”
“这还只是男装,若是我儿换上碧萝裙带、戴上凤冠霞帔,再描眉点红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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