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袁渊一双手包得只剩几个指头。他两根指头勉强执棋,他看向隋安。
小牙子一脸苦闷地盯着棋盘,听见声音也回头了,她脸上身上贴满纸条,纸条上面写着——袁某人爱妻。
隋安眨眼,原来他们的下棋真的是下棋啊。
袁渊恭敬:“主上。”
小牙子羞涩地把纸条扯下来,袁渊抿唇而笑。
小牙子道:“皇上呢?”
隋安:“睡了。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袁渊举着两只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主上,请说。打架我还能拿刀。”
隋安:“不是,是生孩子的事。”
袁渊沉默了:“恕我无能为力,我是男人”
小牙子道:“是皇上出什么事了吗?”
隋安:“嗯。龚太医说那孩子要不得。你可知丫头幼年时有过什么大病吗?”
小牙子皱眉:“我到皇上身边时,见李婉给她灌过一年的汤药。听皇上说,她已经喝过两年了。我再去的时候是第三年。后来不知怎么停了。兴许是那时候留下的。”
袁渊:“李婉这女人心毒得很。”他被关进去照看小牙子的时候,便看到了她的手段,被她关进去的,没几个好好出来的。
“李婉?”隋安道:“我去看看她。”
隋安从袁渊的房间里出去。
就遇见了抱着一堆书经过的卫一。
“干嘛去呢?”隋安问。他往前一看,面上第一本书就是南国五湖四海志。
“定点。”卫一说。
“……”
卫一想要隐居的心真是坚定。
隋安摆手:“放好书,和我去一个地方。”
卫一点头:“好。”
两人去了珍华殿的偏殿。南国朝政正在一步步交接到阮楠的手上。李婉暂时扣押在她原来的宫中。
隋安并没有折磨李婉。李婉倒自己折磨起了自己。掌权十几年的人,一朝落实,闹来闹去,闹得一身空。
李婉受不了这个刺激,有些癫狂了。
她披头散发,指着跪在地下的林曼道:“哀家还是太后,你这个贱人也想爬到哀家的头上吗?”
林曼跪着却隐隐不甘。
李婉失了位置,也没了做作出来的温婉,拧得她每日都生疼。比从前泼茶掌脸还要疼。
隋安进来的之前已经换上了侍卫的脸。
他推门进来,负手而立。
李婉认得这人,那日阮楠身边的人。
她道:“你来做什么?看哀家笑话吗?”
隋安道:“皇上快不行了。”
寻常的法子问李婉,李婉肯定不会说。隋安只能换一种。
李婉一听果然大笑:“哈哈,活该。谁让他反抗我。”
隋安:“皇上旧疾发作,当年你给皇上喂的是什么药?”
旧疾?喂药?李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想到了什么。她才得意的笑了。
李婉:“我会告诉你吗?”
隋安看了眼地上的林曼,对卫一道:“那就看看这个人说不说吧。”
卫一:“若不说呢?”
隋安:“拔舌头吧。”
卫一上前,抓住林曼的手,把她拖起来。
林曼:“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太后救我”
拖到里间,挣扎一下就没声了。
李婉挑挑眉,就当没听见。
杀鸡儆猴无用。隋安便做出懒得再审问的样子,转身要走。
李婉一看自己的牌又无用了,底气又消了些她对隋安叫道:“慢着,你不怕你家皇上死吗?”
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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