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百官等候已久,名门世家刚到。
生了波折以后,宴会也推迟了。
宴会举行的地点在祭祀旁一处山庄,休息的地方不够多,各家连同仆人等近□□百人,只能先几个同住一间。
阮楠和李婉被安排到了一间别致的小院里头。
这房间做得精致,仿佛建在亭台楼阁之上,隐隐有些轻薄之感,好像生在云烟之上,好生别致。
阮楠和李婉可都没心情看这些。
没了往前两人披着假面时,做出的母慈子孝的假惺惺之感。一时间,对坐的两人之间多了些生硬。
阮楠瞥了李婉一眼,一改从前软绵之感,他举杯饮茶,举手投足间颇有些帝王之气,端得让人不忍赞叹。
这厢阮楠端起了架子,却道李婉看得牙痒。
李婉冷言冷语:“我怎么不知皇上还有如此气魄?”
阮楠闻言仅浅笑:“莫不是太后在深宫里呆太久了,见到的东西太少了?”
李婉一向是个爱慕权势的人。但她的身份地位对与先帝那些贵妃来说,还是瞧不起的。
当年她还未成为皇后之前,也有过些许笑话,被人笑见识浅薄。她记仇,后来最厌恶人激她见识短浅。
阮楠突来的刺扎到了李婉的喉咙一样。李婉皮笑肉不笑:“皇帝,你胆子也太大了。”
阮楠淡淡道:“不如太后的大。”
李婉快要忍不住了,又硬是压住了自己真实的脾气,她心有不快,心道:不与你见识,等我抓住了你的把柄,让你死都没地方葬。
暖黄的烛光把两个人的影子照在墙上,影子随着烛火的摇曳而晃动。
阮楠却不让她静下,她靠近一些,轻声用着只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讽刺道:“太后啊,没有那种命做不得人上人,朕劝你还是收手吧。闭嘴收声做你的空壳太后,这样你我都好。”
不知为何阮楠一反常态,这话放在以前阮楠身上可不敢说。这算是真的惹怒了李婉。
这里也无外人,李婉不再压住自己真实的一面。尖锐的指着阮楠的脸道:“笑话!别以为你披着皇帝的衣服,你就能稳坐这个皇位!权力是我的,地位也是我的!你迟早会被我弄死!到时候你还怎么嚣张!”
言辞激烈的叫嚣,让李婉的脸都气得狰狞。
阮楠退回一些,不恼不怒,轻轻地笑了:“太后,你可知这话说出去便是大逆不道了。我可是皇帝。”
她恶狠狠地瞪着阮楠。“皇帝又如何,整个南国都是攥在我的手里的!我要你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面对如此李婉,阮楠泰然自若,静静地看着她,慢慢的说:“可你当不了皇帝。”
她怎么不行?她什么都行!她最恨别人质疑她,李婉气得不顾一切,就差把阮楠生吞活剥了。
她道:“女帝也不是没出过。”
阮楠十分惊讶:“你想当女帝?”
李婉傲气:“未尝不可。”
阮楠耸耸肩:“哦。”
话音刚落,“啪”原本旁边的薄薄的木墙倒下。躲在暗处操纵着这一切的隋安抱着手臂,冷然的盯着房里发生的一切。时机一到,他便放下了这幕布似的木墙。
阮楠和李婉同时看过去,发现他们正坐在高台之上,高台之下坐着一众瞠目结舌的群臣百官和名门望族。
台下人人震惊不已地望着李婉。
原本山庄的仆人来道,今夜有一出好戏,一定要前去观看。还未能进房间休息的众人被带到了这,一进来看见两个灯下剪影,在黄灯之下忽明忽暗,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便以为是皮影戏。
又听闻仆人说这出戏特殊,莫不要大声惊扰了唱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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