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动了动,只觉焦糊味更加清晰的闯入他的鼻间。
他转身回望,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站在高墙之上,眼睛微眯,努力的辨认着什么。
“是你。”袁渊认不得这个人,但是他能认出这个人手里那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焦糊的礼物是这人一贯的作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培养出来的清奇品味。
那人看着袁渊身上还没换下的女装,想了想,忽而高兴道:“元贵妃?”
“不是。”袁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这人认不得脸?也不知道他的主上已经死了?
“我。”那人很为难,他把手里的东西掷过去,“那这个,给,给隋安的。”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袁渊一把捏住,这黑布包着的东西散发着肉香和羽毛烧焦的臭味,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袁渊沉声:“他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那人露出的眼睛张大,他不信。
袁渊也不敢相信,他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但对外人他便不会如此明摆的说出自己的顾虑,更何况是一个不显露身份的人。
“他今日下葬了。”袁渊又说。
“不可能!”那人怒道:“她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女人,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掉。”
“……”可不就是与众不同的“女人”吗。
袁渊沉默了,接不上话。
那人要走,袁渊自然不能放他走。两人过招,上下飞跃,打斗之间,他发现这人的实力在他之上。却有让他之势,袁渊怒了。
那人几招之后,跳到了芳华殿的最高点,道:“你是女人,我不和你打。”
袁渊一口白牙就要咬碎,去你的女人。这人怕是脑子长包。他打得胸都飞出来了,还女个球。
只是这人似乎只认衣服不认人,更认不得脸。
他不多恋战,走了。
袁渊气得要将手里得鸟捏碎,只听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他低头一看,是一个被烤黑的竹筒。
他捡起拇指大小得竹筒。打开。里面是一副被卷起来得图案。
他展开这张画,眉头皱得紧,他拿起这画再次回了密室。
他拿出来一张白色半透明纱布。细细的对比了一番,上面的图案相似,只是这竹筒里出来的图,诡异得更让人难以捉摸。
这白纱布是从那夜隋安抓住那名黑衣人的衣服上拔下来了,它缝在双层衣服里。他曾和隋安研究了许久,也未得出结果。
而今天这黑衣人送来这张图是警告他们放人还是别的意思?
袁渊点烛深思许久。
…
黑衣人狂奔数十里,直奔西边得皇陵。
坐在窗边的阮楠看见一闪而过的黑影,快速的直起身子,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她心里的难受更大了。从前,隋安也是如此跑来找她。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是她在这皇宫里最有趣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今日,她的心随着隋安葬进了墓里。往后,她要如何过?
一个人过久了是习惯。两个人过久了是日子。
两个人的日子再变成一个人的守候,是孤寂。
…
而皇陵之内。
“咔嚓”木棺挪动的声音。
卫一抬脚踹飞了墓内的木棺厚重的棺材盖子。
“呼。”沉重地呼吸。
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了棺壁之上。
“呼…”隋安猛的坐起来,“憋死了,憋死了。”
阮楠那一句盖紧点没差点把他闷死在木棺里。
卫一:“是属下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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