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哎”
幽幽一声长叹,隋安斜着身子坐在窗边上,眺望着窗外的景致。
对他的叹气,袁渊充耳不闻,淡然处之,在一旁给他沏茶。
近日,每从阮楠那回来一次,隋安脸上的愁容便多了几分,这是少有的稀罕事,袁渊将清茶递到他的面前。
问道:“为何事所愁。”
“皇上许久未来我芳华殿了。”隋安打趣道。
袁渊不语,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天天夜里往人家寝宫跑。当了个妥妥的梁上之人。而且,跑还不行,还成天偷偷地往阮楠宫里塞东西,塞得紫宸宫快放不下了。隋安为了逗阮楠开心,可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见袁渊不语隋安斜看他一眼,说:“你主子失宠了,那咱两在这后宫里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
袁渊违心道:“贵妃冰雪聪明,定再能赢得皇上欢心。”
调侃的意味明显,隋安扬了一下眉,笑说:“看来这些时日,我疏离了你,你什么时候也学了我这腔调去了?”
袁渊淡淡地抿唇,似笑非笑。脑子里浮现一呆萌相貌的小人儿。那人,逗起来,也是挺有趣的。
隋安观其表情,心思一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看破不说破。他道:“你把这些时日积压的事呈上来吧,我就不去皇上那了。”
“嗯?为何?”袁渊问。
隋安:“她似乎已经察觉我的身份了,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先放一放吧。”
袁渊:“是。”
前几次相见,隋安从未曾想过透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在阮楠面前从来都以草民自称。只是,往后的相处里,这草民的身份,用起来总觉得对阮楠有些欺骗之感。
索性不点破,给些暗示,让她有所察觉,自己这位草民到底是何人。如今阮楠隐约有些猜测察觉他是谁了。他反而又不敢迈出那一步。有些胆怯??
胆怯么,这词可没人敢用在他的身上。
袁渊默默的站在一旁,看出了些隋安的心思。
他跟随隋安多年,头一回见隋安也有担忧而后退一步的事。
他转身,正要退下,隋安叫住了他,“对了,皇上现在在做什么。”
袁渊:“先前暗影来报,说太后请她过去了,现在应该还在珍华殿。”
隋安点头:“嗯,好,那你先下去吧。”
袁渊:“是。”
隋安换个姿势,斜坐,抚着唇,思虑良久,自言自语道:“太后的势力,是该压一压了。”
这边,珍华殿的偏殿。
李婉和阮楠在屋中一圆桌对坐。窗外是一处小花园,争奇斗艳,不比御花园差。
屋内,夏日的暑气被满屋的碎冰的凉气压住了
李婉神情淡淡,却有一派威严。阮楠嘴角扬起标准的弧度,装出乖巧,不知道李婉又想做什么,也不说话,她只能开口打破这安静的气氛:“太后,这进攻的水果甚是稀奇啊。”
李婉看了看桌上的果子,又以茶润了润喉,说:“嗯,皇上这几日似乎和元贵妃生分了?听闻不曾入过芳华殿,可是有什么不欢喜的地方?”
阮楠道:“没,欢喜欢喜,朕心中自然欢喜,只是…”
李婉:“只是什么?”
阮楠:“只是夜夜流连芳华殿,难免会让人误会朕是个风流的昏君不是么。”
李婉喝茶姿态一顿,心道:皇帝这话可真是揶揄得很啊。
天下百姓不知道,可这深宫里,谁还不知道阮楠是个真正无权的草包
阮楠眨眨眼,心知这李婉心思太多,又要多想了。她赶紧转移话题道:“太后,今日找我,是为了元贵妃的事”
“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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