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道:“偶尔信信,无伤大雅。关键,圣人他不管这些呀。”
萧且哭笑不得,打开了小册子翻了翻,眼中逐渐浮现笑意。
他拍拍钟星河的肩膀,满意道:“做得不错,多谢。”
钟星河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衣服,想了想道:“父亲传回了消息,皇上恐怕这几日就要动身回来了。你……”
萧且想起自己那个耳根子软的皇兄,又想了那张“当归,防风”的信,颇有些头疼:“这事我知道了。可他不是要在避暑山庄待到十月么?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
钟星河展开了折扇,轻轻摇着:“不知。不过,朝中无非太后和太子,想必无论是谁和皇帝说了什么,对你而言都不是好事。”
萧且轻轻一笑,拿起白玉杯又饮了一口:“随他。他们要做出一副兄友弟恭、天家和睦的样子,我就陪他们好好唱这出戏。”
他忽然觉察到不对劲,皱起眉头道:“这什么茶?”
钟星河表情淡然道:“腊梅茶呀,吴王喝了那么多,没尝出来么?”
萧且猛地一口喷了出来:“钟星河!算你狠!”
在钟星河的哈哈大笑钟,萧且忙不迭地倒了一杯清水漱口,大口喝了几口,恨恨地瞪着钟星河。
钟星河收了折扇,颇为无辜:“王爷,腊梅茶清热消火,正适合你饮呢。星河一片好意,怎么反被王爷埋怨呢?”
萧且用手绢擦了擦嘴,知道钟星河肯定是不满自己一开始糟蹋了他的好茶,故意用腊梅茶捉弄自己。事实上,他对腊梅茶有点阴影,还是因为童年的经历。
因为腊梅味道淡而有些怪,所以当年有人往自己喝的腊梅茶里下了慢性毒,自己喝了却没有发现。最后还好太医及时发现不对,查出了原因。萧且调养了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只是萧且一直不相信那个被查出来的蠢笨答应会是主使者,更不愿意相信那个对自己很好,会陪自己一起玩的小宫女会害自己。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后来张福来说,两人都是自尽的,去的很体面。
线索也就到此中断了,萧且也只好放弃了。
自那以后,萧且便很少饮腊梅茶。
钟星河自然是知道那些往事的,他虽然在赌气,但也分明在借腊梅茶提醒自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萧且起身,感激地行了一礼:“星河兄提醒得是,是我欠缺考虑了。”
钟星河负手看着门外,看着秋风卷起了落叶,轻轻叹道:“要变天了啊。”
萧且一怔,也抬眼望了出去。阴云低沉,恐怕大雨将至。
他回头对钟星河道:“星河兄,借你信鸽一用。”
*
尔岚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浅粉色衣服,带上了果儿和莲心蕊心,以及暗处的秦卫,来到了临水镇。
因为临水镇靠近京城,许多商人为了省些住宿的费用,就会投宿在此,而且此地又不像京城,有那么严格的宵禁。这倒是让临水镇繁华了起来。
尔岚并没有在胭脂水粉摊前停留,而是径直去了川蜀来的商队处,挑拣起花椒。
莲心有些不解:“王妃挑选这些做什么?府里都有呀。”
尔岚摇了摇头:“川蜀的花椒比别处的更麻更香些。我想挑选一些,给王爷做些吃的。”
果儿十分了解尔岚的心意:“依我看,别院养的那几只鹅就挺好,不如做个藤椒鹅?”
蕊心在心头冷笑了一声。别人不知道这几只鹅的来历,她却是知道的。那是王爷亲自带回来,从小养到大的,据说是要送给太子少保家那位专擅书法、又极爱养鹅的孙子钟星河的。
这也难怪别人不知道。别院的事,大家一般不太留意,蕊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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