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近子夜,天上繁星点点,迷人的岛洋风情宛若一幅泼墨山水,米霍克慵懒的背倚船弦,持酒的右手曲起搁在上头,仰头欣赏灿烂星空。
今晚是满月。
徐风拂开黏于脸颊的乌丝,暗金色的鹰目少了平日的冷厉,多了几分醉人的柔和,他微眯起眼。
他喝多了。
视线下移,米霍克看向前方喝得一塌煳涂的众人,他们围成一圈,兴奋的高举木桶杯互相撞击,丰盈的泡沫随着琥珀色的酒液洒了一地。
"嗝!耶稣布……我告诉你,路飞……我很喜欢他阿!"
说话的人是"红髮"香克斯,已经连续灌光好几桶烈酒的他面色酡红,醉意朦胧的抚捏左肩,若往下看会发现该是手臂的地方空无一物,仅用袖子草草打了个结代替。
"我知道……老大,你的左手可是赌在了新时代,鲁夫那小子的身上阿,哈哈哈!"
盘腿坐在香克斯右侧的耶稣布放声大笑,拿起酒杯豪迈畅饮,随身携带的枪枝透露了他的身分是一名百发百中的狙击手。
"路飞……他总是爱让人操心……顶上战争他失去了哥哥,现在人又去哪裡了?"
待旁人替他斟了满满一杯酒,香克斯帅气地仰头一饮而尽,伸手抹去唇上几滴晶莹的酒珠,满足的"阿"了一声。
"老大,别担心啦,路飞是个坚强的男人,他一定有办法度过难关的!"
坐在对面的拉奇·鲁大口咬下手裡的腿肉,露出憨厚老实的笑容,虽然圆滚滚的身材看起来很迟缓,但他的速度可是非比寻常的敏捷,其出类拔萃的枪法和实力更是主力干部之一的证明。
"对,说的好!嗝……今晚我们一定要喝到够,喝到开心为止!"
有了伙伴们的激励,香克斯将所有烦恼抛至脑后,他醉醺醺的高呼,众人也同样兴奋地回应船长的邀约。
"哦!"
米霍克静静任由他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喧闹,一个人待在比较远的地方,细细品嚐美酒。
"抱歉阿,鹰眼,给你添麻烦了。"贝克曼算是少数意识还算清醒的人,他注意到米霍克颀长孤独的身影,拿着酒杯走近他的身边,"船长开起宴会来,没喝个烂醉是不会罢休的。"
"预料之中。"
米霍克不怎麽上心的说道,香克斯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说要靠岸买几盘下酒菜由他去了,说要开酒宴也随便他,要不是有贝克曼把一喝醉就开始耍脾气的他给拖上船,不然他们真的得留在岛上过夜了。
不过也幸亏有登陆,他趁机叫耶稣布去镇上买了几件女装,要不然希弗斯坦就会陷入无衣可穿的窘境。
为什麽要叫耶稣布?因为整艘船只有他结婚阿,要他们这些男人去女装店多尴尬阿。
贝克曼凭舷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瞄向平静无波的黑蓝海洋,皎洁月光映出他饱藏心事的眉。
发现对方欲言又止,米霍克索性侧过身,月光洒在他英俊的五官,衬得益发阴影分明。
"有什麽事直说吧。"
瞧鹰眼这副认真的模样,贝克曼叼着菸百般踌躇,最终决定如实说出。
"本来不打算多说的……但是看在我们多少有点交情的份上,我还是得告诉你,只凭一时兴起接下照顾恶魔这种事,比你想像的还要麻烦,不管青雉再怎麽自认计画万无一失,风声还是有走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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