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钢铁炸裂成无数碎片,掀起强烈的风,飞鼠机智的挥刀左右弹开,但还是不幸被划伤了脸颊。
“电气盾!”
相较于前线的飞鼠,退居后方的维恩可就幸运得多,她的身前多了一块电磁护幕,利用磁性反转将铁片弹开。
“飞鼠!”
她焦急大喊,身体机能差不多快恢复正常了,只要再给她五分钟,五分钟就够了。
“我没事!”飞鼠用衣袖草草拭去血渍。
陌生男子厚厚的圆形镜片闪过一道光,口吻依然冷酷无情,“少主似乎是看中了妳的能力,女人。”
维恩启唇欲辩,船尾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她脑袋一片空白,火光顿时四起,军舰难捱地痛苦□□,一根粗重的桅杆轰然倒下,碰歪了其馀两根船桅,重重撞凹甲板。
湧进货舱的海水打破了平衡,船的前半段逐渐擡头,维恩神色慌张的抓紧船舷,就怕一个不小心翻落入海。
“好像做得太过火了,”对方不痛不痒的伸出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女人交给我。”
“那就用你的命来换!”
倏时之间,白衣与黑影纠缠如丝,只闻兵器尖锐的碰撞,不见两人清晰的身形。
船尾又传来一声爆炸,钢丝钢钉的脱落声就像拨断绷紧的琴弦一般,钢板分崩离析的滑脱入海,激起阵阵水花。
“船要沈了!”
维恩惊恐的放声尖叫,船身突然震了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翻出了舷外,沿侧立刻出现深深的十指印。
“阿!”
她艰难的往下望了一眼,墨色的海洋就像史前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吞噬她,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仿彿随时都会跌落波涛汹湧的海里。
“院长!”无暇顾及难缠的对手,飞鼠慌乱转头,急于确认维恩的安危。
“你还有心情看旁边阿,不要小看我了!投石爆裂!”男子转动左臂镶着齿轮的装置,十几个灰色石块飞射而出,且不断的膨胀变大再变大──
砰!砰!砰!
绵延不绝的爆炸摧毁了范围内的所有障碍物,包括铁制的舷身。
维恩还没搞清楚甲板上发生什么事,只听到恶心的金属刮磨声,胃就忽然提到了喉咙,然后重重的下跌挤压千回百叠的肠子。
“呜呕……”
她一手摀着嘴强忍呕吐感,一手则紧抓因承受不了剧烈爆炸而下垂的脆弱舷板,修长的双腿在空中踢蹬着。
“院长,抓住我!”飞鼠灰头土脸的火速赶到船缘,伸出手想拉住岌岌可危的女子。
维恩往下看看愈来愈近的墨色海洋,再朝上盯着把胳臂伸得老长的男人,使劲举直手臂想勾到他的手。
“爆裂子弹!”
将其背对的行为视作挑衅,礼帽男再次转了转齿轮,射出不少黑色的实心圆球,替满目疮痍的军舰又添上严重的损伤。
船身忽地左□□斜,激起更大的波浪,溅湿维恩的裤管,她皱起柳眉咬牙苦撑,全心全意的想搆到近在咫尺的一线生机。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右手抓牢的铁舷发出一声脆响,飞鼠受到惊吓而狰狞的脸映入她的瞳孔。
熟悉的海风拂过维恩的全身,长发飞舞,她以淡淡一笑作为告别,凝视上方一脸吃惊绝望的飞鼠,放松身心徜徉在温和的风里。
起风了。
她可以回庞克哈萨德了。
“院──长──!”
β
好暖,海流就像最上等的丝绸滑过她的肌肤。
她轻启双唇,嚐到爽口的甘甜,原来海水并不只有咸咸苦苦两种味道。
仔细聆听,她能听见鱼儿的窃窃私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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